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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無聲救援》影評:馬塞爾·馬索:一顆藝術的心,向死而生,自我融化為良心。

無聲救援影評

予你微笑,慰你心憂。予我淚水,慰我心安。

看二戰題材的電影,心情一直是很矛盾的。

說理解時人的心情,感受到他們的痛苦和悲傷,那都是言不及義。電影永遠道不清戰爭的殘酷,以及那些在戰爭中將自己拋出,為不是自己的生命跳下懸崖的人。

我說馬塞爾·馬索,是一顆追尋藝術的心,遇見了生命,自我融化成良心,這符合電影的敘事和隱喻。

馬塞爾·馬索本人

明明英文名是抵抗,卻翻譯為《無聲救援》,看過了,懂了。

它先說的是啞劇,是男主馬塞爾·馬索崇拜卓別林,想要從事默劇的心。

捲西演的馬索

默劇,也可以說是啞劇,尤其是卓別林的啞劇,是快樂的藝術。快樂就不應該有眼淚,不應該有悲傷,所以,電影中的馬索一直在試圖笑。就算氣氛很危險,他也會偶爾笑一兩聲,展露一個笑臉。哪怕是面對蓋世太保,哪怕下一秒他就可能失去生命,那也要笑一笑。

就像他說的,教給孩子恐懼和悲傷,在這個戰爭年代,有什麼用呢?這就是一顆快樂的良心。

另外一層,卓別林的啞劇是關於生的,活生生的,不是關於死的。在這裡,沉默不帶來滅亡,無聲卻帶來生機。於是,他自己一個人就拯救了幾百名兒童。

這就是馬索認為的,殺一些納粹獲得不了一個新世界,他們就是赴死而來的。倒不如救一些孩子,直接救一些生命,或許這間接會救下幾千條生命。他不贊成去殺,他想要去救。這就是無聲的、至善的抵抗。至善,是為了人類總體的延續。


馬索與猶太父親的對話,我也很喜歡。

說喜歡是有點不敬了,事實上這段對話背後的情感更多是無奈。

原來馬索的父親也有一腔藝術的熱血。平時,父親就是一名普通的屠夫,德國入侵法國,他卻登上舞台唱歌去了。

和平的年代,就像現在,人們有明天,少了今天也不會怎麼樣。我們缺少了什麼呢?一種衝動。我非做不可,不做就沒有機會了,就來不及了。會有這種想法嗎?不會的,因為有明日,明日復明日,我生待明日,萬事成蹉跎。

好了,一下子戰爭來了。戰爭是什麼?即便有明日,至少不是一個特別有希望的明日。明日我們還在嗎,會死去嗎?不知道。

所以,父親說,他們奪走了一切,只留下了他的聲音。

再不唱,沒準就來不及了,沒機會了。

父子間的對話就出來了,很有深意。

一直到法國被解放,馬索才有機會登上舞台,真正的舞台,去正式表演。

你看,影片最後的那段啞劇表演,全程沒有聲音。

可是,真的沒有聲音嗎?士兵們為什麼一開始在笑,最後卻落淚了。

喜劇的內核是悲劇。

馬索輕撫大地,然後看向那道光,一道勝利的光,人性的光。鏡頭定格,向死而生。

馬索輕撫大地

他仰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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