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厄夢娃娃屋》影評:真沒用,這部恐怖片我竟然看哭了
厄夢娃娃屋影評
話說,看恐怖片的人心態都應該還不錯。
能經受得起鬼怪和血腥的心理和生理雙重刺激。
但有些人看恐怖片不是為了「找刺激」的。
比如說,我這種的。
就是為了尋找「感動」的。
像前段時間的《寂靜之地》,父母保護孩子,生孩子都能不出聲,「愛」化解了恐怖,以及家庭矛盾。
再比如《潛伏4》,沒了溫子仁的加持,我竟然被靈媒伊莉斯的兒時故事感動得一塌糊塗。
反正,恐怖歸恐怖,嚇人是真嚇人,好看是真好看。
妖魔鬼怪、血次呼啦,確實看著爽爆了。
但我,仍然很愛看那些「感動」的恐怖片。
就像今天要推的恐怖片。雖然愛看「感動」的恐怖片,但也很少哭過,這部恐怖片,我是真的哭了。
《厄夢娃娃屋》
Ghostland
因為克拉麗絲姨媽去世,伊麗莎白和姐姐薇拉跟著媽媽搬到姨媽家。路上遇到奇怪的糖果車,在一家商店恰巧讀到變態殺人狂的新聞。
敏感的觀眾一定知道後面發生的事,與這有關。
這間房子,木質、昏暗、詭異,還有眾多數不清的洋娃娃,這絕對是恐怖片最佳拍攝地。
房子本身就嚇人,所以人很容易被嚇到。
伊麗莎白和姐姐薇拉,相差甚多。
伊麗莎白是一個想象力豐富並十分喜歡寫恐怖故事的女孩,外表文弱一些。姐姐薇拉看起來大大咧咧,其實對「恐怖」還是非常反感。
但媽媽對伊麗莎白明顯比較疼愛,薇拉當然也就吃醋了。再加上離開了原本的環境,薇拉顯得很焦慮。
影片進展很快,噩夢將至。
糖果車的兩個變態殺人狂來了。
迅速、殘忍、血腥、打鬥,媽媽奮力保護女兒。
一場夢醒來,伊麗莎白已經長大。
不僅成為一個出色的小說家,還有了丈夫和兒子。而那場「噩夢」被她寫成小說,並且大獲成功。
但老家傳來姐姐的電話,她想要回去。
這時,姐姐薇拉已經被搞的神經兮兮,膽小,躲在地下室,害怕見人。
還總是一遍遍回憶那晚的遭遇,不僅重複還折騰。
伊麗莎白陪伴了媽媽和姐姐幾天,但就發現不對勁。
導演通過製造一些驚嚇鏡頭來干擾思考的觀眾,哪個是夢,哪個又是現實?
和以往不同的媽媽、說著奇怪的話的姐姐、再次出現的變態殺手,這都顯得奇怪。
影片的前半段鋪墊人物性格,兩姐妹之間性格差異,以及利用房間和娃娃製造些許恐怖氣氛。
但,後半段才是真正的演出部分。
姐姐發生意外,媽媽出門等救護車。姐姐反復告訴她何為「恐怖和現實」,意為喚醒真正的伊麗莎白。
原來,那晚媽媽被變態殺人狂殺死,伊麗莎白一直活在自己的「臆想世界」,長大後的世界是她想象中的,而姐姐早已被殺人狂折磨地不像樣子。
為了讓妹妹清醒的認識到何為「現實」,姐姐做了不少努力。
被姐姐喚醒的伊麗莎白失落難過,上一秒還在媽媽的懷抱,這一秒原來媽媽早已被殺。
儘管如此,伊麗莎白在現實中還是勇往直前,與活在現實卻也願「死」現實的姐姐不同。
同樣的,下面的劇情,就是妹妹為了獲得真正的現實,給姐姐做出了榜樣。
但是,下面的恐怖氛圍相比之前的就相當老套了。
沒有遵循姐姐的「生存套路」,不反抗、不出聲,這太懦弱,所以她害怕著也用力反擊著。
通過古典音樂和快速鏡頭製造出來的恐怖感,並不出彩,也不恐怖。
伊麗莎白的這場重頭戲,視覺效果還算可以,但聲音上就欠缺很大一部分。
逃離之後,幾度反轉,突然來襲的恐怖氛圍製造的也並不精彩,倒是有些畫蛇添足的感覺。
連豆瓣上最多「有用」的評論也是這樣認為。
恐怖元素運用不到位,劇本走向有問題,還白瞎了老屋子和怪娃娃這兩個點,差評!
就連這不專業的劇組,在要求扮演年輕時的姐姐撞玻璃時,沒掌握好道具,所以給演員造成了毀容,這種一輩子的傷害。
從大多觀眾的理性角度上來分析,不僅沒好好拍恐怖,還讓演員遭受真實的恐怖,這片子不行。
但這部電影本來就沒有想要「無腦的恐怖」,不是嗎?
從伊麗莎白的那場「噩夢」醒來,這就是一場血淋淋的心理戰呀!
臆想中的世界,與老公孩子生活,並且擁有唾手可得的名和利,假如美夢醒來,你要面對的是真實世界!
姐姐在現實中,你需要幫她!
媽媽在臆想世界中,挽留你別走!
你選哪個?
奮力衝向現實的那個伊麗莎白,早就不是那個執迷於恐怖小說和臆想世界的小女孩了!
最終得以解救的伊麗莎白,看著母親的幻影,這是全片最令人心碎的場景。
畢竟,回到現實,也就意味著和媽媽說再見。
法國鬼才導演巴斯卡·勞吉哈的這部《厄夢娃娃屋》在豆瓣上的評價有6.7分。
作為恐怖片來說,6.7分其實還算不錯的成績。
和他最為出色的《殉難者》相比,相差不多。
他的作品始終不是在關注「恐怖本身」,喜歡用「受難的少女」與「病入膏肓的惡魔」的梗,通過肉體上的刺激尋求心靈上的快感。
《殉難者》劇照
兩個弱者之間的相互對抗,一種是懲罰,另一種是成長。
這部《厄夢娃娃屋》的惡魔,「心靈」上是另類的,導演甚至也不去解讀。
糖果車的兩個惡魔,一個高大無比的胖子,一個瘦子戴著女人的假髮。喜歡殺少女,喜歡玩弄少女,也喜歡殺害她們的父母,讓「屍體」觀看這場遊戲。對於娃娃的熱愛到達一定程度,把少女化成最美的娃娃,玩弄。
心理變態的弱者成為這部片子的「惡」的來源。
這種「惡」必定受到懲罰!
而另一方的弱者則成長了。
相比起之前的姐姐薇拉,受到虐待的姐姐也在成長。
曾經為了離開家離開男友而向母親憤怒撒氣的薇拉,曾不待見那個熱衷恐怖小說的妹妹,那個姐姐實在令人討厭。但在虐待之後,雖在認定了現狀,但卻救了處在幻覺之中的妹妹,親情的成長便是人生的一大步。
而那個最終回到現實的伊麗莎白,從臆想的世界回歸現實,這是影片中最能直觀地看到的成長。
即便沒有這場「意外」,兩個女孩,一個暴怒,一個悶不出聲。她們各自都處在自己的世界中,媽媽的偏愛,生活的不如意,那其實人生的噩夢還未降臨。
畢竟,人生還長,噩夢還多。
「逃出來」是擺脫人生噩夢的唯一途徑。
【作者 宋俁萱 文章首發於「巴塞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