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85年的夏天》影評:那夜,我給了他一份特別的禮物。你希望在場嗎?
85年的夏天影評在看後第二天我才隱隱感覺難受,這是我沒有想到的。
今天早上把sailing循環播放了一個上午,這也是我沒有想到的。
I am dying , forever crying....I am dying , forever crying....愣是把我聽到靈魂出竅。大概,也許,我想,是這部電影讓我找到了一些共鳴點,因為在電影之外的現實裡,我倆也是這種感覺。不過當然呢,我倆只是友情,我倆也都還好好地活著。
這就是為什麼看了85年的夏天之後我會如此有觸動。平日裡我倆自詡是現實世界裡的兩個瘋子,一個籠罩在傾慕死亡,永恆低壓的氛圍裡,一個動不動情緒激動,經常性做一些讓別人覺得奇怪的事情。雖然和電影和原著不盡相同,但也契合了這部影片的一些色調和氛圍:薄荷綠和鮮紅,The Cure的歌和背後籠罩著的死亡氣息。
(以上的不知所云,只有我和她才能夠看懂...)
影片裡我最愛的一幕是兩人蹦迪那裡..David給Alexis戴上耳機,一瞬間Alexis的世界有了另一種音樂,和外面嘈雜,節奏感很強,鼓點聲要把一個人的心臟震出來的音樂不一樣,是那首sailing。我們注意到,沉浸在外部世界音樂裡面的David,還在不停地扭動著身子,而Alexis卻好像被魘住了一樣,眼神固定在了某個地方,身體在緩慢地搖擺...此時的背景音是那首節奏緩慢的sailing,但全場的其他人卻依舊聽著快歌,所以他們的舞姿和音樂是不相容的,是十分突兀的。而這種不相容感最強烈的部分,還是David和Alexis,他們靠得前所未有的近——David的身子就直接貼在Alexis的身上纏綿,但是兩者卻是處在了不一樣的世界——我認為這可以視作兩人感情最終破裂的一個暗示。
此處很想插一句加繆的話:And never have I felt so deeply at one and the same time so detached from myself and so present in the world.我感受到了那種令人黯然的不相容,就是那個形容詞,detached.
Kate最後也跟Alexis說,Alexis愛的是在他自己心裡的,完美的David。我認為,心思細膩敏感的Alexis,在那首sailing裡面必然是有所知覺,必然是感受到了某種孤獨,某種隱憂,某種悲劇的徵兆,而不僅僅是兩情相悅時的甜蜜。
還有一個令人影響深刻,或者說是令人怦然心動的場景,就是他倆騎摩托車的片段。(其實我當時突然有聯想到溺水小刀hhh)
除了溺水小刀,我腦子裡面第二個想法,是米蘭·昆德拉的《慢》。
怎麼說呢?可能是這樣:伏在摩托車龍頭上的人,心思只能集中在當前飛馳的那一秒鐘;他抓住的是跟過去與未來都斷開的瞬間,脫離了時間的連續性;他置身於時間之外;換句話說,他處在出神狀態;人進入了這種狀態就忘了年紀,忘了老婆,忘了孩子,忘了有仇,因此什麼都不害怕;因為未來是害怕的根源,誰不顧未來,誰就天不怕地不怕。
速度是出神的形式,是技術革命送給人的禮物……當人把速度性能託付給一台機器時,一切都變了:從這時候起,身體已置之度外,交給了一種無形的、非物質化的速度,純粹的速度,實實在在的速度,令人出神的速度。
他們騎著摩托飛馳在街道上,享受著愛情的甜蜜和瘋狂,此時兩人都游離在了一個奇妙的時間泡泡當中,就像David所說的——如果我開得夠快,速度就追不上我(是這麼說的嗎?我有點忘了..)。泡泡裡面只有他們,和永恆的愛情。而當他們終於在舞廳裡,(尤其是Alexis在聽著sailing慢慢搖擺的時候)在床上(啊!我又要流鼻血了!!)的時候,他們挨得更近了,籠罩在他們四周的,是那種「不可言喻的性感氛圍」。如此的快慢安排,如此的張弛有度(OMG說道這裡我真的要說一句他倆之間的性張力有1000%我的天sos),就,有一種坐跳樓機的快感(比喻似乎不太妥hhh)。
星期天:死亡 死亡 死亡 死亡 死亡 死亡 死亡
如果陰陽不能相通誰能去彼岸世界看個究竟再回來說個明白。死亡降臨後歡呼與沉默同樣無濟於事因為死去的人聽覺全無,我覺得沒有他我難以繼續苟且偷生我知道死亡的方式成千上萬但我不明白為何他會暴死街頭而我卻依然苟活於世。由於此時我整日沉溺於回憶之中回憶自己的過去在甜美的冥想中回想著往昔的時光,我為願望的落空而嘆息,為虛度光陰而舊怨更添性愁;我不擅流淚的眼睛會因漫漫長夜吞噬摯友而淚如泉湧嗎?我還會為愛的憂傷而啼淚,為無愛的夜晚而悲痛嗎?
我會哭泣,但我不會淚如泉湧。我哪裡還有眼淚,我的雙眼早已成了冰封的河流。觀自己之所為,聽自己之所言,讀自己之所寫是我現在生活的全部。
他的臉,我看見了他的臉。不是他生時的臉。那是一張死亡的臉。皮膚變得如同塑料,往日的光澤也已不見蹤影。那雙手與商店櫥窗裡的人像模型的手如出一轍。
如果我沒去看他該有多好!在如此漫漫長夜裡我記不起他活著時的樣子,頭腦中只有他死後躺在停屍房裡的那個形象。
上文引自錢伯斯《在我墳上起舞》「狂人日記片段」
上文斷斷續續地寫,書袋掉了一個又一個,支離破碎,毫無上下文可言,有時間一定慢慢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