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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水漾的女人》影評:水漾的女人:柏林黑馬最佳,一首寫給柏林的情詩

水漾的女人影評

昨夜,柏林黑馬電影《水漾的女人》剛出來,我就衝上一杯咖啡,坐在電腦桌前,痴痴地看了兩遍。 由於抑制不住內心的歡喜,就寫下此評,以聊表對《水漾的女人》的愛意。

如果喜歡本文章,可以關注公眾號:04年生的林翰lh。

《水漾的女人》的故事無非就是歐洲神話寓言《水之精靈水漾的女人》。

但,導演佩措爾德將此片融入「後現代」「兩德政治隱喻」等多種「符號性」的元素。致使本片告別俗套。

雖是融入多種現代元素,但《水漾的女人》從未跑出傳統故事的命題。

拿水漾的女人的三次俯視(一,三為窗台俯視,二為建築模型透視俯視)來說,就已直接「坐立」水漾的女人,精靈(神)的身份。

因為在傳統理解上,神一直是以一種「自上而下」的姿態且帶著憐憫之情審視世間萬物,人(水漾的女人前男友)於神(水漾的女人)眼下,好像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看不見也摸不著。影片也藉此處暗喻人主觀信仰與客觀之間存在的差異與矛盾。顯而易見,俯視也直喻著兩人之間存在的某種因素的隔閡與差距。

再拿水漾的女人和前男友相視結合後面男友的「一拍心跳」(影片最經典一幕)來說。

水漾的女人男友在後面對水漾的女人說到:「你的心跳少了一拍。」

這句看似無關緊要,但實則是再一次的扣題。

為什麼?

因為像水漾的女人那樣的精靈(神),德高望重,受人敬仰,她的一切就算再隱晦,再私人,即使被稱為「永遠的謎(一拍的心跳)」,可終究有一天也會被世人「挖掘而出。」聯繫生活。

在我的解讀,這個片段似乎是在側面論證「沒有絕對的秘密」以及「被曝光的痛苦有多深」這兩觀點。

熟悉佩措爾德的觀眾都知道,佩措爾德電影意象物裡會有「火車站」。

(上圖為《水漾的女人》和《不死鳥》火車站戲碼。)

《水漾的女人》是兩個年輕人激烈的熱戀,《不死鳥》是二戰背叛後的冰釋前嫌。

兩者表面看似不同,但情感內核均為「0建立式後的爆發。」

這種情感建立模式之下,本該有極強的「戲劇爆點」。(具體參考阿莫多瓦的幾部著作)

但在佩措爾德的處理方式之下,這種「戲劇爆點」被消磨,進而轉化為「戲劇柔點」。從現實角度來看,「戲劇柔點」似乎更符合重逢(冰釋前嫌)的那種略微欣喜和無限荒涼。

這是佩措爾德的聰明,更是佩措爾德的高明!

《水漾的女人》在我看來,是溫情版本的《著魔》。

核心都可以概括為「相爭無益,終為一體。」

藉以隱喻兩德相爭並無好處,終為一體的政治關係。

但比起電影屆盛譽傑作的《著魔》,我反倒更喜歡《水漾的女人》一些。

如果將兩者看作兩種心靈生命終止的方式。

《著魔》會是一把電鋸,把你的心靈「千割萬剮」。而《水漾的女人》則是鴉片,讓你「安樂至死」。

而我,更傾向於後者。

因為祖拉斯基是撒旦,而佩措爾德是詩人。

如果用一個詞來評價水漾的女人,我想是【破碎的割裂】。

水漾的女人把前男友淹死,復活現男友的過程並非其所願,而是因為「契約精神。」

有「契約精神」,也意味著有「犧牲。」

因為「犧牲」,水漾的女人的情感籠罩在「極端的虛幻」。

她的感情,至始至終都像是一塊破碎鏡子的鏡子。(因此有後面的消失)

雖然很幸運地縫補上了,但「破鏡重圓終有隙。」

這一過程,就如同輕微高血壓者坐過山車。

雖無性命之憂,卻以「精疲力盡」,留下半生陰影。

村上春樹在《挪威的森林》寫道: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一片森林,也許我們從來不曾去過,但它一直在那裡,總會在那裡。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會再相逢。

看完《水漾的女人》以後,我不禁思索,

相逢的人即便相逢。又能給彼此帶來什麼?

傷害?悲涼?

——兩者兼具。

我,害怕失去,但更怕重拾「破碎」。

因為我寧願遍體鱗傷驕傲地死去,也不願留下小傷疤痕低微地活著。

做凡人平常對待感情不好嗎?——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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