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前,趙雅芝去敬老院做義工,有一位64歲的老奶奶,心情激動地抓住她的手說:“姑娘,謝謝你還能想著我們這些老年人。”65歲的趙雅芝尷尬地低下頭,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去接這句話。其實,這種尷尬,在普遍保養得宜的娛樂圈,並非...
2021-05-13 13:13:52
圖片來源@豆瓣
文丨數娛夢工廠,作者丨王瑩,編輯丨友子
《戲劇新生活》上週播出了第七期。
在最新這期節目裡,黃磊教彭昱暢做飯的場景,與兩人之前在《嚮往的生活》的表現形成了聯動,因此也收穫了不少熱度。
很多觀眾注意到《戲劇新生活》,都因為歐陽娜娜、魏大勳、彭昱暢等明星的參與,但很快這檔綜藝就成了他們心中的「神仙節目」。
播出7期,豆瓣評分9.3,拉來黃磊、嚴敏等知名綜藝人坐鎮,《戲劇新生活》的品質有目共睹。雖然節目熱度和出圈還有一定的距離,但從數娛夢工廠採訪的行業人士來看,這檔綜藝還是獲得了戲劇愛好者的廣泛認可。
在一些戲劇界人士看來,這檔節目更像是烏鎮戲劇節的一場大型衍生——節目發起人有黃磊、賴聲川,拍攝地放在烏鎮,此外邀請的8位戲劇人大多也是烏鎮戲劇節的常客。
小眾文化和綜藝節目結合,已經成為近年綜藝出圈的常勝配方。此前《聲入人心》曾掀起一陣音樂劇熱潮,更不用說《中國新說唱》《這!就是街舞》等節目對說唱、街舞文化和其背後產業的巨大貢獻。
戲劇作為文學性較強的舞臺藝術,和綜藝這類大眾娛樂一直存在距離。作為國內首檔戲劇類綜藝,《戲劇新生活》在多大程度上體現了國內戲劇從業者的生存現狀?而從專業戲劇人的角度,這樣一檔大眾綜藝,能為國內戲劇行業帶來多大影響?
「傳播戲劇本身是節目最大的意義」
3月9日,《戲劇新生活》節目主辦的烏鎮杯戲劇大賽圓滿落幕。所有參賽作品的完整版視頻也都上線了愛奇藝對外公開展示。
對於很多參與這次比賽的劇團而言,節目的這次比賽和往年烏鎮戲劇節的青年競演單元其實沒有什麼區別。
《戲劇新生活》是由黃磊、賴聲川發起,嚴敏團隊製作的一檔戲劇人生存節目。在節目中,8位戲劇人需要通過戲劇演出換取生活成本。
黃磊、嚴敏、賴聲川,是這檔節目最大的招牌。播出近兩個月來,節目豆瓣評分穩定在9.3-9.4,在今年上線的國產綜藝中數一數二,但依然不足以讓這檔綜藝出圈。
在多位戲劇人看來,戲劇作為小眾文化,能找到一種合適的方式和綜藝結合,已經是十分難得,其存在本身其實就非常有意義。
「這是一檔我們行業需要的節目。」三一戲劇公社的創始人、戲劇導演劉旖對數娛夢工廠說。她的劇社也參加了本次《戲劇新生活》舉辦的烏鎮杯戲劇大賽。
去年從英國留學歸來的劉旖目前就職於廣州一家演藝集團。2018年還在讀研究生的她和幾個興致相投的同學共同創立了「三一戲劇公社」,曾赴愛丁堡戲劇節進行公演。
「對我個人而言,這檔節目最大的魅力在於它呈現了真實戲劇創作的過程。我會好奇這些人他們是怎麼創作的、怎麼選擇曲目、怎麼理解、以及在這麼有限的時間內去創作出來一個小劇場作品。另外對於行業來說,很明顯它其實更希望通過綜藝的方式將戲劇這個東西傳遞給更多的觀眾,讓大家知道這個東西的存在。儘管目前來看力度還有限,但對於行業來說是一種積極信號。」劉旖表示。
戲劇作為一種文學性較強、門檻較高的小眾文化,和綜藝這種大眾的娛樂方式天然存在一定矛盾。這檔節目難得的地方在於,比起追求熱度話題等市場導向,它更接近於一個充滿情懷的「人情」節目。
「戲劇是舞臺藝術,這種藝術形式導致了它本身在數字化傳播上是有困難的。戲劇是一個比較長而且慢熱的東西,不像脫口秀、說唱、街舞,三五分鐘就很快能吸引人,所以它在和綜藝的結合上受到很多限制。」戲劇自媒體「好戲」的創始人、主編魏嘉毅對數娛夢工廠分析。
這也說明了為什麼戲劇行業發展這麼多年,過去一直沒有一檔類似的節目出現。
發起人黃磊、賴聲川不止一次公開表示,通過綜藝的形式推廣戲劇,讓更多人知道戲劇的存在、增加對它的瞭解從而選擇走進劇場,是《戲劇新生活》這檔節目的初衷。
「《戲劇新生活》這個節目最難得的是他們這群人。黃磊、嚴敏都是娛樂行業非常有影響力的人,他們能找到一個方法去把戲劇用一種新的模式向公眾傳播,突破原本藝術形式上的限制,找到一種能與市場平衡的方法來儘可能地將戲劇魅力展現出來,是很不容易的。」魏嘉毅認為,「而且它不只是用戲劇作為一個幌子,然後用娛樂的東西去迎合市場,而是真的傳播戲劇本身,這是節目最大的意義。」
只能代表烏鎮戲劇節審美?
衝著黃磊、賴聲川去看《戲劇新生活》的觀眾很有可能會失望,因為他們並非節目的重點。
節目主角其實是丁一滕、趙曉蘇、劉曉曄、吳彼、劉添祺、修睿、劉曉邑、吳昊宸八位戲劇人,其中最為知名的是曾經參與過《歡樂喜劇人》的修睿和在《歡樂頌》中扮演應勤的影視演員吳昊宸。
(節目邀請的幾位戲劇人,最左為曾參與《歡樂喜劇人》的修睿)
不只是圈外觀眾,對於一些行業人士來說,這些嘉賓其實也有些陌生。
本次烏鎮杯獲獎團隊、「焊神」劇組的三位成員對數娛夢工廠表示,他們對於節目中幾位戲劇人其實並不熟悉。本科畢業於中央戲劇學院的劉旖介紹,因為和北京戲劇圈接觸較多,對幾位嘉賓有一定了解,但她也表示更多是間接接觸,「都不是太熟悉。」
但對於喜歡戲劇的觀眾尤其烏鎮戲劇節常客來說,在節目中倒是能發現不少驚喜。
如劉曉曄曾主演《兩隻狗的生活意見》,丁一滕是國內青年導演的代表人物,吳彼是烏鎮戲劇節青賽的評委之一,劉添祺則憑藉《雞兔同籠》獲得了2019年烏鎮青賽的冠軍……他們和烏鎮戲劇節可謂關係匪淺。事實上,《戲劇新生活》能夠出現,一部分原因就在於去年烏鎮戲劇節停辦。
能在全國首檔戲劇綜藝中作為代表出現,這些戲劇人以及他們所創作的戲劇作品,在多大程度上能體現出中國戲劇的水平?
「我看下來也有一些很喜歡的戲。它可能代表了一部分烏鎮戲劇節的審美,並不能代表整個中國戲劇。」劉旖介紹。
一部分原因在於,節目所呈現出來的效果和正式戲劇演出的水準是不對等的。
「我們日常一個戲最短的排練時間也要一到兩個月,他們在時間和資源都這麼有限的情況下所創作的東西肯定不能代表他們的最佳水平,而通過電視的形式傳播和現場的效果也很不一樣。」劉旖介紹。
在綜藝這一形式下,戲劇作為舞臺藝術的魅力打了折扣,節目又不得不兼顧一定綜藝效果。
魏嘉毅介紹,節目播出後,也有很多業內人士表示這檔節目其實有些地方是片面的,比如戲劇、劇場其實有很多種,並不是每個戲劇人都是這麼窮,劇組的經費也並不是每天都緊張。
「但這畢竟是一檔綜藝節目而不是紀錄片,只能說這檔節目呈現了一部分戲劇人的生活和創作模式,就這個方向上來說,他們絕對是高於平均水平的。」
好評連連,為何沒成第二個《聲入人心》?
小眾文化與大熱綜藝結合,成為近年來小眾文化破圈的常見模式。早年間《中國新說唱》《這!就是街舞》都將說唱、街舞等小眾文化推向大眾。
如果說說唱、街舞和戲劇的門類差得有點遠,此前大火的《聲入人心》更適合作為《戲劇新生活》的類比項,節目不僅發掘了阿雲嘎、鄭雲龍、周深等演藝新人,甚至帶動了不少音樂劇的票房。
但顯然,《戲劇新生活》並沒有掀起像《聲入人心》這樣的風潮。
「聲入人心本質上還是一檔音樂節目。音樂劇和話劇不太一樣,音樂劇在整個戲劇門類裡是比較通俗娛樂的,劇情簡單表現力強,會有個人偶像色彩在裡面,是適合用綜藝來表現的。但《戲劇新生活》這個節目更多在講話劇,話劇是一個互相配合的東西,文學性也比較強,所以註定是慢的。」魏嘉毅對數娛夢工廠分析。
劉旖也表達了類似的看法:《聲入人心》能夠帶火音樂劇行業,更多是因為出現在節目上的一些音樂劇演員火了,但節目本身其實並沒有在傳播音樂劇。
顯然,以話劇為主的《戲劇新生活》在流量上並不佔優勢。
音樂劇可以用一首歌來打動觀眾,觀眾就算不了解劇情,依然能通過旋律理解其中的情感起伏。相比之下話劇要用一場戲來獲得觀眾的認可就要難得多,這不僅僅表現在話劇的創作和呈現上,也表現在受眾的接受程度上。
《戲劇新生活》中也有不少片段打動了觀眾,讓他們感受到了戲劇的魅力。比如《養雞場的故事》中想要去看海的小蘭、《雞兔同籠》中的父女等。
(《養雞場的故事》)
有觀眾在看完戲後表示,直到看到最後一刻,前面鋪墊的情緒才全部爆發,從而被打動。
顯然,沉浸到三十分鐘的戲裡去感受一個故事,比欣賞三分鐘的歌曲要更加困難。
話劇更濃厚的「學術氣質」,也使其欣賞門檻也更高一些。
如節目中有大量如質樸戲劇、格洛托夫斯基、歐丁等普通觀眾難以理解的專業名詞。儘管為了讓觀眾更好地理解節目,節目組還加入了小課堂的環節,但仍然提高了觀看的門檻,削弱了娛樂性。
另一個層面則要歸結於節目的節奏。相對於競演形式的《聲入人心》,《戲劇新生活》是一個十足的慢綜藝。
雖然請來了不少明星,節目的主線還是聚焦於嘉賓們排戲、演戲、賣戲、以及戲劇人的日常生活瑣事,自然缺少話題點,也缺少其他綜藝節目所具有的強烈的戲劇衝突。
「不可能說一個節目就突然帶火一個文化的,像之前的說唱、街舞也做了很多節目和鋪墊,這個節目也是一樣,它能讓更多人瞭解劇場、戲劇是什麼樣的,是一個起步。」魏嘉毅認為。
民營戲劇活躍,明星跨界助力
從《戲劇新生活》中,觀眾可以瞭解戲劇創作從創意、劇本、排練、演出、售票等一系列過程。但這些並非戲劇行業的全貌。
可以注意到,參與該節目的嘉賓多是導演、編劇、演員等戲劇創作者,這些人普遍缺乏經營、管理經驗,這就導致了他們在籌資和賣票時尤為艱難。《戲劇新生活》甚至第一期討論的話題就是「戲劇能不能掙錢」。
「我看他們在討論戲劇掙不掙錢以及談投資贊助問題時最大的感受是,他們缺一個製作人。」前述「焊神」劇組的製作人對數娛夢工廠感嘆。
這樣的設計在一定程度上是節目效果需要,但反過來說,反映的其實是以往的戲劇行業的現象。
劉旖以她的三一戲劇公社舉例,儘管劇社小,但卻有負責找錢和賣票的製作人,以及負責作品質量的編劇和導演,這三類角色是劇組的核心。
近年來高校學科的設立,在一定程度上促進了人才供應的完善。比如2017年全國各大院校開設的藝術管理類專業,近年越來越受到行業重視。
而民間劇團和戲劇節的發展對行業也起到了很大的推動作用。其中的代表就是烏鎮戲劇節。
細數國內民營劇團,孟京輝和賴聲川團隊顯然是頭兩個,此外還有北京的鼓樓西、繁星劇社等。但這些團隊有一個共同的聯繫,就是自2013年開始舉辦的烏鎮戲劇節。
烏鎮戲劇節舉辦8年以來,已經成為民營戲劇節的頂流。據統計,2018年舉辦的第六屆烏鎮戲劇節的參與人數已經超過530萬人次。每年8月份的搶票也成為戲迷們的頭等大事,比如2018年開票12小時,便售出了91%的票。
一票難求的烏鎮戲劇節逐漸成為戲劇領域的盛會,帶動國內戲劇的發展,這在一定程度上和明星效應分不開。除了發起人黃磊,其評委會成員何炅、藝術委員會成員濮存昕、孫紅雷、袁泉、周迅、胡歌等等,都是影視圈非常有影響力的藝人。
反過來,近年來影視明星大量參演舞臺作品,也為戲劇出圈帶來了很大的宣傳作用。
如早年間黃磊、何炅演的《暗戀桃花源》,袁泉主演的《簡愛》,胡歌、許晴參演的《如夢之夢》,何炅主演的《水中之書》以及倪妮主演的《么么洞捌》等等,都帶動了大批明星粉絲觀劇。
(何炅長期出演《暗戀桃花源》)
「以前我們也會擔心說影視演員來演話劇能演好嗎,但我接觸到的很多影視演員都是真心愛話劇,也真的有花時間認真排練。」魏嘉毅介紹。
在這樣的背景下,《戲劇新生活》的出現,可以理解為戲劇行業為向更廣大觀眾,又邁近了一步。
「做槍手寫電視劇也比話劇掙得多」
無論節目上下,很多做戲劇的人都恥於談錢,但經濟壓力其實是目前國內民營商演戲劇最大的問題。
劉曉邑和吳彼在節目中曾談到戲劇排練經費,在多位業內人士看來都非常真實。據瞭解,目前的市場行情下,民營劇團的排練費每天為150-200元,國營劇團排練費每天為50-100元,後一類因為劇組人員均為劇團員工,有固定工資,所以相對便宜。
魏嘉毅介紹,按照一部戲正常的排練週期1-2個月,第一輪演出從3場到10場不等,如果票房不好就沒有後續演出,意味著排練費和演出費構成一個話劇演員幾乎全部的收入。而一個普通的話劇演員的演出費市場價在500-5000之間,中位數在1500-2000每場。
按照這樣的算法,一個初出茅廬的話劇演員一年收入在5萬元左右,顯然很難在北京、上海這樣的城市生存。而行業頂級話劇演員,就算一年演出200場,天花板也就100萬,但這樣的演員在全國範圍都屈指可數。
如果說這隻覆蓋了演員的部分,那整體看一個戲的成本可能更加直觀。
按照市場價,排一個小劇場話劇的成本在50萬左右,北京小劇場的平均票價在200出頭,平均上座率在6-7成,一般要演到15場左右才能回本,這還是比較能賣座的戲,而這類戲在整個市場裡也就佔兩成。
(一場小劇場話劇的票價)
和低收入相對的,是話劇行業的高要求。話劇的文學性和不可複製性使得其不僅對編劇、導演、演員等創作者要求更高,單場成本也更大,然而相對於影視而言,它的受眾面更窄。
付出和收入之間的矛盾也就導致了戲劇行業大量人才的流失,很多戲劇學院的畢業生最終都選擇進入了影視行業。
「如果說為了夢想你拿一半工資,那還可以接受,但是十分之一呢?大家是不是都走了?」魏嘉毅反問。
戲劇科班出身的小怡已經從事影視編劇三年,她對數娛夢工廠感嘆,戲劇更多隻能作為一個夢想,而非一份職業,因為一份職業首先要做的是養活自己。「但寫話劇真的不掙錢,就算前期做槍手寫電視劇也比寫話劇掙得多。」
「我們很多同學都去了影視傳媒行業,單純靠做戲真的很難養活自己。就像我雖然有自己的劇社,但其實也還是靠政府發的工資在生活。」劉旖介紹。
出現在《戲劇新生活》中的8位戲劇人,除了導戲演戲也都各有「副業」。如趙曉蘇也是影視演員,吳彼做綜藝,劉添祺開了個自己的培訓班。
國營劇團是戲劇院校畢業生青睞的穩定去處之一,但眾所周知,國營單位儘管較有保障,但此類單位每年的招收新人的名額十分有限,且創作空間相對受限,收入其實並不高。
劉旖告訴數娛夢工廠,她畢業後之所以去離家較遠的廣州工作,原因之一便是現在單位給她創作的空間比較大,有機會做自己的創作,「像我很多同學畢業後都在做一些紅色主題或者是晚會演出的東西。」
和戲劇收入少相對的,還有學習戲劇的付出。吳彼在《戲劇新生活》中也曾表示,如果說從小花了那麼多錢學藝術只是為了賺點錢活下來,他是不能接受。
無論是從小學藝的花費,還是大學學費,戲劇專業的學生都比其他專業投入更多。如中戲、上戲本科一年的學費為1萬左右,而很多非藝術類專業的學費則在6000-7000左右。
國內商演戲劇出圈難,票價貴還是觀眾不懂?
根據官方統計數據,2018年全國話劇市場票房為26億人民幣,兒童劇市場為10億,這其中包括所有盈利和非盈利機構的收入。
同年美國百老匯的商演票房為18億美元,英國倫敦西區的票房為7.6億英鎊。據魏嘉毅估計,國內商演戲劇市場的規模的20-30億,這包括了所有話劇和音樂劇。
相比於上百年曆史的百老匯和倫敦西區,國內的戲劇還處於起步階段。
「劇場少、票價貴、時間長、欣賞門檻等這些都是原因。」魏嘉毅表示,但最基本的問題還是大眾對戲劇的認識有限。國內的劇場主要分佈在北京上海等大城市以及一些省會城市,在二三線城市基本上很少。
「就算我給我的一些同學推薦一個好看的戲,他們基本上也不會去看,一個是因為在本地看不到,二就是他們不感興趣,這和我們從小缺乏戲劇教育有關係。」劉旖說。
另一個影響戲劇出圈的重要原因是戲劇演出整體票價偏高,且其觀看價值和票價的不對等。
看一場開心麻花的演出,均價在280左右,但是看一部類似的電影的花費只需要40-50元。對普通觀眾而言兩者娛樂價值是差不多的,而劇場顯然沒有電影院普及、方便。
(沈騰、馬麗2016年出演開心麻花戲劇《烏龍山伯爵》)
很多戲劇專業出身的人都承認,自己很少會花錢去看國內的戲。這並非是崇洋媚外,而是因為外國戲劇發展更早更全面,整體水平確實比國內的戲要好。
儘管票價這麼高,但國內整個戲劇行業的商業規模依然較小。
長演多年的賣座話劇《暗戀桃花源》平均票價為280元左右,而全明星版的平均票價可以達到680元左右。但就算是這樣廣為認知的作品,二十多年來觀眾也就幾十萬人。
為了刺激市場,近年來全國各大劇團和地方戲劇節、藝術節都引進了很多國外戲劇,形式各異。
當中知名的作品包括2015年國話引進的《戰馬》、2016年上海文廣集團引進的沉浸式戲劇《不眠之夜》,此外還有大量來自NTlive的經典作品,如英國國家劇院的莎士比亞系列。
此外也有很多戲劇是對外國作品進行中文版改編,如《白夜行》。相對於原創劇目所帶來的風險,顯然已被市場驗證過號召力的劇本和IP更為保險。
對國內經典IP作品的重新演繹,如新版的《茶館》,或者是影視文學IP的舞臺化改編也是市場的廣泛選擇,如早年的《盜墓筆記》《三體》等,也是新戲劇相對更保險的選擇。
」外國引進項目是好的,但我覺得我們現在更重要的是讓我們自己人的作品變好。」魏嘉毅認為,「文化是有基因的,英國的劇本再好,他們的生活方式、行事方式和我們是不一樣的,這個戲在英國口碑再好,拿到中國就不一定。」
因此在他看來,現在戲劇行業尤其關鍵的,應該是注重對新人的孵化和扶持。
「疫情的這一年給國內戲劇市場造成了很大的影響,但不都是壞的。很多國外的作品進不來,其實就在逼著我們做原創,在這樣的環境下,人也能沉下心來思考和創作。2020年我看到的戲比以往的都好,雖然數量不多,但這不失為一個好現象。」
注:編劇小怡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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