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烈愛天堂》影評:探討了哪些社會問題?
烈愛天堂影評
每個尾數為8的年份都不太平,今天看來所言非虛。
中興安穩在家做生意,突然就被制裁了;敘利亞孩子們好好的去打水,突然導彈就飛過來了!
所謂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
第75屆金球獎最佳外語片《烈愛天堂》,放到現在的政治背景下來看可能在合適不過了。
難民,似乎是作為土耳其移民後裔的德國導演法提赫·阿金在他的創作中繞不開的話題。
阿金在《人生的另一邊》中深刻的揭露了移民群體的家族之苦。本片在內容上更像是表現後移民時代的續集。
反派
影片對於兩位律師的形象設定耐人尋味。
大鬍子原告律師一張中東臉,被告辯護律師怎麼看都像是冷血的納粹軍官。
電影在犯罪劇情片的外殼下包裹著宏大的政治隱喻。從一起恐怖襲擊中以小見大,對中東難民潮中的各方政治勢力的諷刺鞭辟入裡
移民
卡佳的丈夫因販賣毒品與卡佳相識,他貧窮的甚至買不起婚戒,兩人婚禮也簡陋的像是過家家。
他象徵著去往西歐的那群難民們,他們背井離鄉一路歷經艱難來到傳說中的自由之地,卻無處容身。
另一個角度看,搶劫、性侵、販毒在難民營裡屢見不鮮。這是他們自身的問題,也就不要期望當地人無底線的包容。
新納粹
其實納粹沒有新舊之分,納粹就是納粹,就是那群民族主義高於天的極端分子。
當影片中的希臘證人被指控是新納粹黨成員時,他辯稱是通過選舉的民主黨派,而法官大人對此保持沉默。
實際上對政府而言,民族主義是確保國家利益的前提。合法政黨與納粹黨派之間的區別並非不可逾越。
因此,恐怖襲擊的凶手被無罪釋放看似不合情理,卻有著邏輯上的必然性!
自殺式炸彈
走投無路的卡佳照著恐怖分子的手法製作了同樣的炸彈。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與凶手同歸於盡。
烈愛天堂的炸彈,把安居樂業的卡佳變成了喪夫失子的黑寡婦。
烈愛天堂的導彈又會把敘利亞的難民變成什麼呢?
反恐武裝和自殺式炸彈之間,到底誰才是恐怖分子也毋庸多言。
美國精神牌香菸
卡佳在被新納粹分子追趕時,買了一包美國精神牌香菸。
在失去家園走投無路的時候,趕緊吸一口自由民主的香煙,緩解一下緊張的情緒?!
還是說,印第安人民的好朋友,無家可歸的時候你需要一包美國精神牌香菸?!
可以說這包菸已經非常諷刺了。
尾聲
影片敘事採用了非常工整的三段式結構,每個段落之間由卡佳的手機錄像遞進銜接。
三個段落層層遞進,把遇難——申訴——報復三個階段平穩推進,四平八穩,沒有花裡胡哨的炫技。
這可能也是導演對講述難民這一嚴肅主題的尊重。
結尾,我認為重點不在於卡佳與兇手的同歸於盡。
而在於濃煙滾滾後那個顛倒的世界。
反抗暴行的人被迫成了自殺式炸彈,真正的恐怖分子橫行霸道的說要維護世界和平。
倒懸的世界裡還有更多未知的死亡。
大家都喜歡餵馬劈材關心糧食和蔬菜的安逸生活。
但是當烈愛天堂的炸彈,擊碎了你的春暖花開,即使面朝大海,也只能看到滿地硝煙!
民主牌坊
傳說在廣袤的大西洋上空,聳立著一座金碧輝煌的牌坊。它閃爍著人性的光芒照亮了歐美兩洲的大地,成為了人類文明的希望之光。
它睡著也好醒來也罷的發光,用愛發電遠遠不夠,只好勉為其難的掠奪石油作能量。
可是啊,身陷黑暗的愚昧刁民並不願意把自己餓死。
它只好用民主的真理去說服刁民。
刁民們卻不知好歹的跑到被希望之光照耀的大陸上。
於是啊,偉大的民主牌坊就不知道該把光照到誰的身上。
電影公號longsug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