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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兔嘲男孩》影評:《喬喬兔》:糖衣包裹下的戰爭世界

兔嘲男孩影評

從本片獲得2019多倫多電影節觀眾選擇獎就能看出,《喬喬兔》充滿童心,色彩明快,有笑有淚,又幽默諷刺的基調確實能夠打動觀眾。與相同題材的《美麗人生》不同的是,它以一個孩子的視角反向諷刺了二戰時期納粹德國的病態理念對於孩子們純真思想的荼毒。雖然片中充斥著希望,天真,與無窮的想象力,也沒有出現戰爭時期所特有的血流成河的鏡頭,但不可否認的是,壓抑在明亮歡快環境下的血腥暴戾依然存在。

這是一個關於10歲的納粹小孩JoJo的故事。由於生活的環境如此,JoJo在耳濡目染中自動接受了納粹文化,並夢想著有一天能當上希特勒的親衛隊隊長。他就像一個孩子氣的小大人,喜歡學著成年人的腔調講話,同時又創造了一個體態不正,衣著不齊,口音奇怪的搞笑版希特勒作為自己想象中最好的朋友。JoJo對納粹主義極度的熱愛和沉迷在他遇上藏在自家牆洞中的猶太女孩Elsa之後出現了動搖。他發現猶太人並不是只愛錢的怪物,他發現世界上不是只有偏激的納粹主義,他發現這個小鎮真實的模樣其實跟自己一直以來所認識的現實相差甚遠。

因為本片的故事背景設定在第三帝國霸權日漸衰落的二戰末期,所以大部分劇情都通過了積極的一面被表達出來,歡樂的氣氛將整部電影都包裹在童真的糖衣之中。由山姆·洛克威爾飾演的兒童訓練營長官不止一次保護了JoJo不成為殘酷戰爭的犧牲品,斯嘉麗·約翰遜飾演的母親作為一位反戰組織成員,也頂著外界的冷血殺戮和壓迫為JoJo營造一個溫馨美好的家庭環境,托馬辛·麥肯齊飾演的猶太女孩Elsa對JoJo的態度也從反感到友好再到關心,最後成為了相依為命的摯友。透過戰爭本質所表現的溫情,充滿了戲劇性也更不會使人反感。

這部電影並不是導演針對納粹的邪惡與黑暗,甚至是激進行為所拍攝的批判型嚴肅文學作品。它是反仇恨的。這樣的設定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導演在納粹主題下改編喜劇片所引起的爭議,不失為一件聰明之舉。而當影片最後,當我們看到主角在如此暗藏黑暗的環境下依舊堅強地成長了起來,並且找到了光明,則更妙地化解了爭議的來源,將種族,戰爭,反抗,霸權等敏感的題材都適度地繞過,僅關注JoJo這個孩子的心靈世界和他的生活。這正是影片成功的一大重點。

塔導在片中對於韋斯安德森式的視聽語言模仿就略有點差強人意了,只有一些強迫症般的對稱鏡頭和歡脫簡潔的配樂還更韋氏一些,配合幾個小主角無數使人哭笑不得的行為,能明顯從中看到《月升王國》的影子。但是在對一些棘手的色彩的搭配上,他就不像韋氏那麼和諧與具有極高的美學欣賞性,而是顯得有些雜亂和簡易。另外,角色行為的不確定性和新奇性就更不能被相提並論了,片中所發生的一切都太過順利,這使《喬喬兔》還是缺少了一些能夠抓住觀眾視線的意料之外的劇情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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