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兔嘲男孩》影評:好的戰爭題材都是反戰的。
兔嘲男孩影評一直覺得每個人內心深處都需要保留一片童真,那麼再難過的時刻都會有著希望度過。而《兔嘲男孩》(《Jojo Rabbit》) 就是一部站在純真孩子的視覺看那沉重二戰的電影。
《兔嘲男孩》由新西蘭原住民鬼才導演塔伊加·維迪提自編自導自演,他憑藉《吸血鬼生活》和喜劇冒險片《追捕野蠻人》等作品名聲鵲起的,風格新穎別致,經常有著各種奇思妙想。這部小成本藝術電影就是他在拍《雷神3:諸神黃昏》空隙時候完成。
電影的根據克莉斯汀·勒南斯2004年的知名小說《Caging Skies》改編,在這部關於第二次世界大戰的黑色幽默電影中,孤獨的德國男孩喬喬發現自己的單親媽媽在閣樓裡藏著一個猶太少女。雖然有冒著傻氣的假想朋友阿道夫·希特勒的幫助,但是喬喬逐漸發現自己對世界的認知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著基調非常黑暗,在原著中是沒有假想朋友阿道夫·希特勒的。導演原創了這個絕妙的設定,而福克斯探照燈影業對這個大膽想法只有一個要求:塔導本人出演這個低智版希特勒。導演除了自己出演,還在原著基礎上注了自己獨有的幽默感和共情力,讓喜劇為更深層的主旨服務,在笑過之後,深意浮現。
故事的主人公是十歲的喬喬,一頭金色小捲毛,一個可愛的小臉蛋,鞋帶也還沒學會系,卻要踏入納粹青年營成為一名光榮的小法西斯。《兔嘲男孩》從小孩子視角切入,展現一個二戰尾聲期的德國,戰敗將近但幾乎所有人都還沉浸在非理性的集體狂歡中,所有人都是滑稽而盲目的希特勒信徒,連孩子都是滿口政治的憤怒戰爭機器。電影有著飽和的色彩,扁平的空間,縝密的敘事,呈現的荒誕和瘋狂具有喜劇效果,同時在故事中帶著辛辣諷刺,將戰爭殘酷一一道出。
以假想朋友阿道夫·希特勒幽靈般的入場作出開頭,把孩子不斷高呼萬歲,納粹時期人民狂熱的錄像這些本應恐怖的場景剪在一起,用荒唐不經的戲謔與天馬行空的幻想把觀眾帶進到這個納粹帝國兒童的天真臆想世界中。納粹童子軍很有韋斯·安德森《月升王國》的調調,而寡姐作為一個媽媽的精準表演讓人想起《美麗人生》的親情溫暖。
作為一個孩子,父母親肯定是最親密的夥伴。但在《兔嘲男孩》中,父親一直處於缺失的狀態。所以,電影給了喬喬兩個假的父親,一是精神上的父親,喬喬的假想朋友阿道夫·希特勒;而在喬喬的現實生活中父親的空缺由K隊長來補全。
希特勒帶來的戰爭讓喬喬的父親從小不在身邊,而喬喬卻崇拜他,更讓他化身成為陪伴身旁的好朋友。因為孤單的喬喬是多麼需要一個父親去教導他如何正確認識這個世界,但在這個年代極端的意識形態是他受到的唯一教育,所以他幻想了這個不倫不類的希特勒陪在自己 身邊。
而現實中的K隊長管理組織青年團,K隊長和當時千千萬萬德國普通家庭中的父親,充滿榮耀,甘願赴死,可惜只是盲目的——瞎了一隻眼。他對喬喬的教育是片面的、盲目,甚至是掉以輕心的,不然喬喬不會被炸傷毀容。但最後K隊長還是用自己的生命延續了喬喬的生命。
而喬喬的媽媽是另外一面,美麗善良獨立。她是人群裡高貴又普通的一位媽媽,她會穿和兒子同款的睡衣,睡前喝杯紅酒,教兒子繫鞋帶,在兒子受傷後去和訓練營老師理論。她告訴喬喬要珍惜生活,反對戰爭,媽媽只希望他做一個平凡的真正的人:浪漫,自由,滿懷希望,隨時可以起舞。她救助了戰亂中的一個猶太少女,最後自己被吊在反抗組織成員的廣場絞刑架上。而喬喬就在他一直誤以為自己喜歡的戰爭中失去了家庭,失去了父母,甚至他認識的朋友。一切那麼荒謬那麼傷痛。
好的戰爭題材必是反戰的。《兔嘲男孩》用喬喬的眼重新解讀了戰爭,讓我們知道極權世界的荒唐,無知讓人瘋狂。在和平年代談戰爭尤為可貴,希望我們都珍惜當下。
《兔嘲男孩》(Jojo Rabbit)宣布將於2月12日(週三)全國藝聯專線上映,到時候大家可以去電影院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