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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兔嘲男孩》影評:高能預警!披著喜劇的驚悚兒童片,信息量太大!

兔嘲男孩影評

2008年的《穿條紋睡衣的男孩》,在國內評分網站豆瓣上曾拿到9.1的高分,和電影大師羅曼·波蘭斯基的《鋼琴家》的評分齊平,如今來看,的確不可思議。

不管從畫面的質感,還是思想的深度,後者顯然更加醇厚悠遠。

但是很多觀眾都被《穿條紋睡衣的男孩》中的切入角度吸引了,用兒童懵懂的視角,去看待慘絕人寰的猶太屠殺,天真無邪和人性泯滅造成的反差感,很容易讓觀眾為之動容。

所以當《兔嘲男孩》中,再次採用童年視角+二戰歷史的模式,是否還能打動我們呢?

一、荒誕不經的童年世界

很多人都喜歡《兔嘲男孩》,並非衝著深奧悲苦的二戰歷史和人性詰問,而是諸多荒誕戲謔的情節和人設。

男主角是個叫喬喬的小男孩,他的童年夢想,就是成為偶像希特勒身邊的保鏢。

在他十歲這年,整理好衣著,前往青年團訓練,習得武與藝,報答德意志。喬喬進入的青年團並非正規軍操練場,而更像是童子軍夏令營,連教官都是瞎眼神槍手。

但是他們訓練的項目和使用的武器絕不摻假,喬喬也正是在訓練過程中,用手榴彈,將自己炸傷。

變成跛腳的殘疾人後,他回到家中,一邊幫軍務處做些雜貨,一邊和斯嘉麗·約翰遜飾演的母親爭執不休。

尤其在他發現家中藏著一個猶太少女艾爾莎之後,命運和三觀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以納粹自居的喬喬,生理性地對女孩感到恐懼和仇視,但是為了一家人的安危,他不得不妥協,如果讓蓋世太保知道母親窩藏猶太人,肯定大禍臨頭。

之後,喬喬便像和艾爾莎玩遊戲似的,讓她講述猶太人的特性和標誌,自己把這些記錄下來,作為對偶像希特勒的獻禮。

為了滿足喬喬偏執的種族歧視,艾爾莎杜撰了很多神秘色彩的故事,用來作弄喬喬。

一個童心未泯,但從小接受納粹思想的男孩,一個躲避輾轉各地的猶太少女,他們在互無惡意,但相互警惕中,完成了一次次獨屬於少兒之間的交流。

導演塔伊加·維迪提,從他2016年的喜劇片《追捕野蠻人》就不難看出,他極善於用兒童視角和荒誕手法,講述喜劇故事,本片便延續了這種另類風格。尤其是「幻想希特勒」的設定,則是將荒誕色彩和意識形態相結合。

當這位精神領袖,從迷惑喬喬,讓他為勇敢而獻身,到被喬喬所質疑,直至最後,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被喬喬一腳踢出窗外。

這種看似荒誕的過程,其實是喬喬本性的覺醒。

二、溫情回歸的剎那時刻

貫穿影片始終的一個細節,是喬喬的鞋帶。

母親曾經為他親手繫過,也曾在嬉戲中將他兩隻鞋子的鞋帶綁在一起。

這些細節,後來在兩處情節中,得到呼應,一處是母親被吊死,喬喬悲傷地抱住母親的雙腳,正打算為她繫好鞋帶時,他怎麼也繫不起來。

另一處是影片最後,德國終於戰敗,艾爾莎正要走出房門時,喬喬為她繫好鬆開的鞋帶。在這些不露聲色的細節中,我們看到了喬喬從只顧崇拜希特勒和十字符號,到最終和現實中的溫情握手言和。

或許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學會,如何放開執著,成全別人的自由之身。因為,在此之前,雖然德國已經戰敗,猶太人恢復自由,但是喬喬還是在藏匿艾爾莎的暗門外,對她說了謊。

當翻開那本介紹猶太人特徵的書籍時,喬喬從愧疚難當,到若有所思,因為他看到兩幅意味深長的畫。

一幅是他和母親騎著自行車出遊,一幅畫著一個小男孩用籠子關著一隻兔子。

前者象徵喬喬享有的溫情和自由,後者卻象徵他對艾爾莎的囚禁和獨裁。在暗倉躲避多年的艾爾莎,如果沒有得知德國戰敗的消息,她可能一輩子都不敢走出大門。

在母親死後,懂得獨立生活的喬喬,一旦下定狠心,隱瞞艾爾莎,他很容易將其玩弄於鼓掌。而囚禁艾爾莎這一行為,不只代表著個人私慾,更隱喻著納粹思想的殘留。

在戰時,猶太人被種族滅絕,喬喬隱藏艾爾莎,那是保護弱者;

而戰後,當猶太人恢復自由,喬喬繼續隱藏艾爾莎,這便是極端思想的起源。

南斯拉夫曾有部叫做《地下》的電影,便是講述二戰後,一位投機分子馬高將一群人囚禁20年的故事。

幸好,我們的喬喬最終選擇放開艾爾莎,就如同他最終選擇踢開「幻想希特勒」一樣,前者是擺脫個人私欲的良善之舉,後者是清除納粹殘渣的蛻變之途。

一個在納粹時期長大的孩子,怎樣找回自我,是這部看似荒誕不羈的影片,最有意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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