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兔嘲男孩》影評:異想與現實下的二戰冷暖
兔嘲男孩影評充滿童真與美好,富有幻想力的納粹少年團孩童。突如其來的猶太少女。異想世界裡憨厚可愛的「希特勒」,以及善良的母親,構成了一部充滿荒誕色彩的人間悲喜劇。在第92屆奧斯卡榮獲6項提名的影片《喬喬兔》用頗為輕鬆歡快的方式將一個關於人性,關於二戰的冷暖故事娓娓道來。在影片中,沒有傳統二戰題材影片的宏大英雄史詩與可歌可泣的戰鬥場面,有的是一個孩子的童真,有的是一個母親的英勇與大愛,有的是戰爭時代的點點輕鬆與歡快。有的是人性的美好與點點溫情。
影片中,導演運用豐富的視聽元素將這個充滿荒誕喜劇色彩的童話呈現給觀眾。影片開片,一系列納粹少先隊隊服的大特寫鏡頭頗為直白地將主人公喬喬納粹少先隊隊員的身份告訴觀眾。同時也與之後喬喬像自己異想世界裡的好朋友「希特勒」敬禮的橋段形成了上下互文。當喬喬被少先隊教官強迫殺死一隻兔子以示其勇敢時,導演運用急促的鼓點,彷彿在預示著喬喬此時此刻內心的極度緊張。也奠定了這場戲的緊張氛圍。在母親被納粹吊死,喬喬與猶太少女窗戶前談心時,導演巧妙的運用前後景的對照關係,將攝影機放置在二人背面。畫面中少女與喬喬被置於前景,在景深處隱約可見雄雄的砲火,此處前後景的對照使得二人在戰爭中的生死相依有了那麼一絲的溫情。也暗示著戰爭的勝利即將到來。當盟軍攻入城中,喬喬來到戰場上,導演運用喬喬的視點,將屍橫遍野的殘破戰場展現的一覽無餘。於此同時,導演運用了低沉的童聲獨唱,使聲畫形成對位。這與史蒂文?斯皮爾伯格的著名二戰題材影片《辛德勒名單》中紅衣女孩和童聲合唱的運用頗有異曲同工之妙。
影片中,導演將異想世界與現實世界兩個時空交錯並行。在兔嘲男孩裡,「希特勒」是一個憨厚可愛,頗有風度,能夠幫他解決生活中的難題的人。這層的空間,是喬喬美好童真的象徵。在一個10歲孩子的世界裡,總是充滿著童真童趣。而現實世界裡,充滿著殘酷與冷漠。喬喬的父親失去音訊。姐姐早早去世。母親也因為秘密為抵抗力量工作而遭到納粹法西斯的處決。孤獨的喬喬只能與在家中避難的猶太少女相依為命。這正如二戰歲月一般,充滿著冷酷。「希特勒」這個只存在於喬喬幻想世界裡的人物,正是喬喬內心世界的異化。當戰爭還沒有結束時,喬喬是一個被納粹黨深深洗腦的少年兒童。他渴望加入希特勒的護衛團。對猶太人帶有恐懼心理。當母親告訴他盟軍即將來臨的消息時,他與母親發生激烈爭吵, 質問著母親「你是要背叛你的祖國嗎?」而在盟軍攻入城中,納粹法西斯被打敗之後。喬喬的內心開始接納猶太少女,他也認識到了戰爭的殘酷,內心的「希特勒」從一個憨厚可愛的人變成了一個暴怒的惡魔,最終被喬喬一拳趕走。此外,導演在影片中設置了喬喬與好友約克以及「希特勒」的友情線,喬喬與猶太少女的愛情線以及喬喬與母親的親情線這三條情感線。這三條情感線使得影片充滿了溫情與歡快氛圍。但是,導演對於三條情感線的處理比較淺顯,不夠深刻。這是影片一個不足之處。
濃厚的荒誕喜劇色彩,使得這樣一個比較殘酷的故事有了一個很歡樂的氛圍。較為中立的敘事視角也讓影片對於二戰的探討更為客觀。而喬喬的童真童趣,對觀眾頗具感染力。總體來說,《喬喬兔》是近年來比較獨特的一部二戰題材上乘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