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艾瑪.》影評:綠茶女主推閨蜜入火坑?其實甜得不要命
艾瑪.影評前陣子寫了一部《後翼棄兵》。
一直沉淪在女主安雅的盛世美顏之中。
說實話,安雅妹子的氣質其實相當多面。
今天給大家安排這部,就把她的古典美展現的淋漓盡致——
本片根據簡·奧斯汀同名小說改編。
說起這位不列顛「瓊瑤」,英氏愛情小說祖奶奶,她的影響力可謂長盛不衰。
手下的每部作品都歷經數度翻拍, 但無奈魚大水小、 粥少僧多,簡·奧斯汀的作品攏共加起來也不過8部。
於是,不僅作者本人的生活細節被強凹硬掰地塞入浪漫喜劇的框架。
嗷嗷待哺的創作者甚至魔改出了一個手撕喪屍的伊麗莎白。
用得還是少林武術。
更有甚者,直接把蛋糕做大,吃樂園經濟紅利。
順便諷刺了那些沉迷奧斯汀世界、心懷瑪麗蘇幻想的YY粉絲。
歷經劍走偏鋒的洗禮,才愈發察覺返璞歸真的純粹。
在奧斯汀的諸作中,主線清晰、轉折精彩的《艾瑪》其實較為容易改編,但想精準傳達作者意圖,並將標題大女主塑造的出彩,也絕非易事。
奧斯汀幾乎所有的小說都忙著嫁女兒、謀出路,本片也不能免俗。
但不同於其他作品中女主一般家境窘迫的設定,本作中的艾瑪家境優渥,是個實打實的土豪富二代,完全不用為生計發愁。
她的父親,海伯里屯的首富,至今未從大女兒出嫁離家的沉重打擊中恢復過來。
艾瑪為了不讓喪偶多年的老父親徹底成為空巢老人,堅定地奉行不婚主義。
雖然對自己的終身大事完全不上心,但嚮往愛情的本能卻在長期壓制中悄無聲息的轉移了。
她開始對別人的感情發展迸發出著近乎瘋狂的熱忱。
換言之,月老附體、紅娘上身,就是想瘋狂給別人介紹對象。
如果說之前的她還畏首畏尾有所保留,但在成功將自己的家裡的女管家推銷出去後,艾瑪徹底失控了。
有了這次成功的實操案例傍身,她對自己的配對技能有了盲目且堅定的自信。
這種自信甚至已經到了任何人(包括當事人)都無法壓制的地步。
她興致勃勃、異常亢奮地接手了哈麗特·史密斯配對項目。
哈麗特是一個不知道父母來路的孤兒,在村裡一所女子學校寄宿生活。
她非常診視跟艾瑪的友誼,出身平平的她不由得對艾瑪有著一種崇拜之情,這種崇拜幾近盲目,妥妥迷妹石鎚。
哈麗特是一個不知道父母來路的孤兒,在村裡一所女子學校寄宿生活。
她非常診視跟艾瑪的友誼,出身平平的她不由得對艾瑪有著一種崇拜之情,這種崇拜幾近盲目,妥妥迷妹石鎚。
雖然哈麗特對富農之子馬丁抱有好感。
馬丁也對哈麗特一片赤誠(掏心掏肺的馬丁曾專門跑了三里路給哈麗特送她愛吃的核桃)。
但艾瑪.自有安排! 她想把哈麗特跟教區神父埃爾頓湊成一對。
在艾瑪的主導下,哈麗特拒絕了馬丁的告白。
艾瑪極力撮合哈麗特和埃爾頓,但直到埃爾頓跟自己表白,她才意識到埃爾頓盯上的原來是自己。
恍然大悟的艾瑪氣憤多過懊悔。
何來氣憤? 只因這一切已被自己討厭的人早早言中。
男主奈特利其實早就將一切看在眼裡,並給出中肯建議。
但固執任性的艾瑪不願意接受別人的建議,特別是那些她討厭之人的建議。
奈特利比艾瑪大16歲,他徹底看穿了這個女孩。
作為一個名副其實的老朋友,善良機智但卻嘴黑、不留情面的他時刻都在監督糾正艾瑪的錯誤。
也難怪艾瑪對他無法抱有好感(嘴可忒毒了)。
隨著情節的推進,艾瑪的戀情開始浮出水面。
她的心上人是一個電影放完一半都還沒有登場的男人,艾瑪對著這個素未謀面的弗蘭克·丘吉爾有著迷之嚮往。
弗蘭克本身就很富有,即將繼承阿姨遺產的他即將變得更富有。
就在艾瑪春秋大夢做得正美,準備發動攻勢的時候,她的計劃遭到平底驚雷的猛烈阻擊。
小鎮上來了一個叫簡的女孩,她才華橫溢、優雅漂亮,處處壓艾瑪一頭。
幾乎吸引了鎮上所有單身漢的傾慕。
當艾瑪因為自己的不足而黯然神傷時,奈特利卻來安慰她。
兜兜轉轉,原來最愛她的人一直就在身邊。
導演在主線情節、英倫田園美景的呈現和古典氣質的還原,已經幾乎做到了極致, 賞心悅目毋庸置疑。
驚喜的是,與葛麗塔·格維格的《小婦人》類似,導演也為本片賦予了一絲緊扣時下的聲音。
奧斯汀曾說,除了自己沒有人會真正的「喜歡」艾瑪。
其實也不盡然。
這個故事的喜劇性和敘事的大膽,恰恰來自於艾瑪認知的盲目性和她所不理解的東西之間所存在的荒謬、巨大的鴻溝。
在奧斯汀的作品中,婚姻一直既是一個情感問題,又是一個經濟命題。
艾瑪的出身導致她的婚姻觀頗為真空般的理想化。
她堅信女性的獨立永遠不應該由婚姻和社會地位來界定。
片中艾瑪的一席話放到現在也不為過。
《艾瑪》諷刺了社會對婚姻的高壓操控,同時也流露出作者自己對婚姻的看法。
正如弗吉尼亞·伍爾夫觀察的那樣,簡·奧斯汀其實是一位罕見的諷刺作家,她「不希望事物承載那些它們本不該承載的東西」。
導演在表達時也契合了這點, 僕人幫著赤條條的奈特利裹上一層又一層的衣服;
艾瑪在壁爐旁短暫地撩起裙子溫暖自己的下身。
這些幽默到甚至些微突兀的細節彷彿在提醒我們,在那些莊嚴的辭藻和時代的華服之下,他們也都是有血有肉的人。
當哈麗特的同學們整齊劃一地穿著紅色的斗篷匆匆走過時,會有一種刺痛感。
彷彿在提醒觀眾,恰如《使女的故事》的故事,
在一場男人的遊戲中,女人永遠都在充當棋子。
即使最後的結局皆大歡喜,但也無法掩蓋艾瑪和她那個時代的女性的選擇,極其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