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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如意》影評

2021-05-28 13:01:29

從《吉祥如意》看中國「家庭錄像式」紀錄片的情感表達

摘要:隨著電影理論的不斷完善和電影製作手段的不斷進步與創新,紀錄片不再只侷限於新聞紀實和風光紀實,而像大鵬導演的《吉祥如意》這種關於「家庭錄像式」的紀錄片概念也不再特殊,或者這樣的紀錄片還有另一個稱呼就是「偽紀錄片」,除去或有的「搬演」因素,或表達個人情感,或表達家庭矛盾,這類紀錄片在不斷髮揮著它最充實情感表達的可能性。

《吉祥如意》這部影片,講述的是一個喜劇導演回東北老家,希望將一家人如何過年拍成一部文藝電影,結果遭遇一系列意外,因拍電影而聚齊的家庭成員們,完成了這一次的拍攝,這可能也是他們這一家人聚得最齊的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影片分為兩個部分,第一部分是《吉祥》,以三舅「王吉祥」為視角講述關於親情、別離的故事。同時還有最是「家長裡短」的事情帶來的家庭內部矛盾的衝突和糾紛。第二部分是《如意》,講述的是拍攝《吉祥》時的幕後故事,同時也涉及到了導演大鵬拍這部電影時的心路歷程和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實際上,在《吉祥》裡面,主人公王吉祥的女兒並不是真人,而是大鵬找來的演員劉陸所扮演的,有這一點在,也不能完全說《吉祥》是一部真正的紀錄片,應該說它是偽紀錄片。影片裡有兩個情節很觸動,一個是姥姥的葬禮,一個是年夜飯桌上的吵架。在姥姥的葬禮上,將中國農村裡的一些典型的葬禮習俗表達了出來。比如準備「金銀珠寶」一些值錢的東西然後燒掉,這樣死者就會在另一個世界就會有錢可花;出殯時,有一個負責主持的人把手中的碗一摔,送葬開始,後輩們就開始哭,表達對死者的追念。這些都是很細節的地方,都是農村裡非常傳統的葬禮習俗。而年夜飯桌上的吵架這場戲,更是窺見到了在中國大部分家庭裡經常存在的一段畫面,家長裡短的事總是最無法避免也是最容易引起爭吵的。這樣的場景不是靠「演」就可以,他是真實存在的,是必須要去面對的。

「家庭錄像式」紀錄片這樣概念的出現,是中國獨立紀錄片的下意識行為。如今,「家庭錄像式」紀錄片在國內已經不算罕見,早在2000年的楊荔鈉導演的第二部紀錄片《家庭錄像帶》,由片名顯而易見就是記錄的關於家庭的故事。臺灣導演黃惠偵的《日常對話》也是一部「家庭錄像式」紀錄片,她把鏡頭對向自己的媽媽,通過與媽媽之間的一些對話,探討了這段「不尋常人」的母女關係。2018年「草根導演」陸慶屹的《四個春天》更是這一類型紀錄片的最好的代表作,平實的影像記錄卻將四年裡的悲歡離合,生離死別表現的淋漓盡致,誰看了能不被其平淡但溫暖的情節觸動。

對於這樣類型的紀錄片的定義還可以追溯到「私紀錄片」,也可以說是第一人稱紀錄片,私紀錄片概念的源來,是日本學者那田尚史援引的日本傳統文學中流行的「私小說」概念,對日本和歐美等地興起的私人影像和日記電影進行了概括,這也便有了「私紀錄片」的概念。

「家庭錄像式」紀錄片,不僅可以實現零距離貼近家庭拍攝,打破其他類型紀錄片不能實現這種影像記錄的限制,還可以將導演的個人化表達通過這樣的方式彰顯出來,無論是表達家庭成員間的情感還是家庭間的矛盾衝突。在這樣的影片裡,所有的創作者都可以參與進來,所有的人都可以不用顧忌前面的攝像機,就是將真實的一面表達出來。同時他也是私人化的東西,最能夠表達創作者自己的私人情感。

不過,有一點需要注意的是,這樣的紀錄片最容易將其拍成流水賬,不是所有的日常生活畫面都可以轉化到影像上呈現出來,也不是在所有有人物在的畫面裡,就一定要他講話,無論他講些什麼。如果這樣的話,那其中的情感表達也就沒有了。《吉祥如意》第一部分《吉祥》的結尾處,是三舅走在雪地上,什麼也沒做什麼也沒說,就只是慢慢往前方走著,但卻將其本身所有的孤獨感呈現出來。切忌拍成「流水賬」這裡便是拍「家庭錄像式」紀錄片最需要關注到的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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