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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產最強陣容!5月最後一張電影票必須給它

2021-05-29 17:39:51

3年前,

5集紀錄片《西南聯大》火爆出圈。

豆瓣評分高達9.4分。

3年後的今天,它的姊妹篇上映了——

《九零後》

這是西南聯大題材的紀錄片首次登上大銀幕。

導演徐蓓,拍紀錄片從未失手。

9.4分的《西南聯大》、9.5分的《大後方》、9.2分的《城門幾丈高》都出自她之手。

在片中出鏡的16名受訪者陣容,更是堪稱頂級。

諾貝爾物理學獎獲得者楊振寧、《呼嘯山莊》的譯者楊苡、《了不起的蓋茨比》的譯者巫寧坤、《詩經》的英譯者許淵衝、《讓子彈飛》的作者馬識途、中國衛星和返回技術專家王希季……

他們有一個共同的身份——西南聯大學子。

接受採訪時,已是高齡的他們依然清晰地記得自己的學號。

電影創作期間,劉緣子、巫寧坤、羅振詵先後離開人世,為我們留下了絕版影像。

經由西南聯大學子的回憶,那段讓人「雖不能至、心嚮往之」的歷史再度鮮活起來。

01

為躲避戰火而在昆明臨時組建的西南聯大,

是中國高等教育史難以逾越的高峰。

難以逾越在哪兒?

大師齊聚,人才輩出。

陳寅恪、朱自清、馮友蘭、沈從文、錢鍾書、錢穆、羅常培、吳宓、吳大猷、金嶽霖、費孝通等閃耀在中國學術史上的人都在西南聯大當過老師。

老師是大師級別,學生自然也非等閒之輩。

短短8年時間,西南聯大培養出了2位諾貝爾獎獲得者、5位國家最高科學技術獎獲得者、8位「兩彈一星」元勳和100多位兩院院士。

對我們而言,西南聯大是歷史,是傳奇。

對西南聯大的學子們而言,西南聯大是刻骨銘心的青春記憶。

之所以刻骨銘心,是因為他們個人的命運和時代的洪流緊緊地交織在一起。

楊苡拍完高中畢業照的第二天,盧溝橋事變就發生了。

一個炸彈炸中了南開大學,準備去上的學校突然就沒了。

許淵沖年少時的記憶,大多和戰火有關。

小學畢業遇著「九一八事變」,中學畢業遇著「七七事變」。

因為「七七事變」,原本準備上清華、北大和南開的一批人成為了校友。

戰火紛飛的年代,去西南邊陲上學可不是件容易事。

女生坐火車去。

比如楊苡,先到上海,繞道到廣州,再到香港,沿海繞一個大圈才坐著火車到了昆明。

身強力壯的男生乾脆從長沙步行去昆明。

這支由近300名師生組成的湘黔滇步行團,68天走完了3500裡。

一路上,有人寫生,有人收集民歌,有人照相,有人研究水利灌溉,有人一邊走一邊念字典。

他們切身實踐了何為「讀萬卷書,行萬里路」。

長途跋涉只是艱苦大學生活的開始。

到了昆明,迎接他們的不是明亮的教室、嶄新的書桌、乾淨的籃球場。

而是紙糊的窗,泥巴壘的牆。

教室的房頂是鐵板,宿舍的房頂是茅草。

一間教室坐二三十個人,一間宿舍住40個人。

這還不算完,宿舍裡經常有臭蟲,連個覺都睡不好。

不僅如此,戰事蔓延到雲南後,師生們還要時不時地「跑警報」。

1942年初,雲南成為戰爭前線,參軍成了學生們的一大選擇。

不少學生甚至把生命留在了雲南,留在了大學。

02

如果說《西南聯大》是從宏觀歷史的角度講述西南聯大這所大學,

那《九零後》就是西南聯大學子們回憶大學時讓他們記憶深刻的那些人和那些事。

一個遠觀,一個近看。

在學子們的親口講述中,和西南聯大有關的一切都有了溫度和活力,更能引發我們的共情。

大學裡少不了友情。

楊振寧滿懷深情地回憶起自己和鄧稼先的知己之交。

雖然楊振寧比鄧稼先高兩級,但兩人相交甚篤。

楊振寧說,他們倆的共同點是不講假話,氣味相投。

在校舍東牆根的樹旁,他們經常一起念古詩。

當然也少不了愛情。

楊苡和趙瑞蕻在大學社團「高原文藝社」相識。

他們都寫詩,後來都做了翻譯,可謂同道中人。

楊苡說他們一個北方人,一個南方人。

兩個人的詩風不一樣,所受的教育也不一樣。

當時很多人都奇怪,「你跟趙瑞蕻是怎麼戀愛的?」

偏偏就是這樣不同的兩個人,最後成為了夫妻。

在生活艱難的西南聯大,師生情格外動人。

李政道天賦過人,十幾歲就上了西南聯大。

老師吳大猷經常給求知心切的李政道開小灶。

李政道經常給風溼病發作的吳大猷捶背,還幫老師做家務。

戰後,吳大猷力薦李政道去美國讀博士,改變了李政道的一生。

在片中,我們在校友們的講述裡看到了他們風趣可愛的一面。

小八卦,有。

楊苡說,自己最崇拜的人是哥哥楊憲益,暗戀的第一個男生是巴金的二哥李堯林。

小吐槽,也有。

巫寧坤說,

「老實說,在課堂上學不到什麼東西的,我們主要是在課下跟這些老師的接觸、同學的接觸,同學可以說是精英吧。」

小爆料,更有。

許淵衝表示,「巫寧坤的英文很好,法文就不行啦,他法文捱罵的啦。」

通過他們的追憶,我們對他們的大學同窗也有了更形象的感知。

看電影前,我們只知道鄧稼先是中國核武器事業的奠基人。

看罷電影,我們知道,

鄧稼先有個「小孩」的外號,喜歡聽人講故事,喜歡用「pure」評價他人、要求自己。

看電影前,我們只知道汪曾祺是中國最後一位士大夫。

看罷電影,我們知道,

汪曾祺學習不太用功,英文不及格,下課喜歡泡茶館,替同學寫的國文作業比給自己寫的都要好。

現在,你知道《九零後》為什麼叫「九零後」了嗎?

不只是因為受訪者的平均年齡在95歲以上,更是因為電影講述的是他們的大學時光。

那是他們一生中最美好的年華。

熱血狷狂,熾熱張揚。

03

看《九零後》,影妹印象最深的,

不是西南聯大的歷史,而是受訪的學子們散發出的人格魅力。

西南聯大人才輩出,和大師的教導有關,也和個人的品質有關。

他們滿腔熱血,心懷拳拳愛國心。

很多人在報專業時,想的是怎麼用自己的所長報效祖國。

抗戰期間,西南聯大是當時參軍人數最多的一所大學。

總共有834名學子報名參軍,有人把生命留在了戰場,有人則歷經萬難才活了下來。

抗戰結束初期,第一波民主高潮從西南聯大開始。

聞一多雖然被特務槍殺,但他的演說卻被西南聯大學子們深深銘記。

50年代,上千名海外留學生學成回國。

這其中包括鄧稼先、朱光亞、王希季、穆旦、許淵衝、巫寧坤等人。

因為有了這些精英,我們才能在3年內研製成功「兩彈」。

哪怕到現在,已進入耄耋之年的他們依然發光發熱,奮鬥在第一線。

他們堅韌豁達,樂觀向上,開放包容,從不怨天尤人。

從長沙徒步去昆明上學,一天走四十里。

他們不覺得累,只覺得自己年輕健壯。

學校條件艱苦,宿舍裡臭蟲不斷。

他們不覺得苦,大不了「你咬你的,我睡我的」,和臭蟲和平共處。

就連女生也會把臭蟲逮到玻璃瓶裡,看它們在瓶裡下崽。

有時候課還沒上完,就要跑警報。

他們不覺得難,反而會在跑警報途中談論所學,為一個問題爭得面紅耳赤。

遍地烽火,絃歌不輟。

他們足夠純粹,一生都專注於自己熱愛的事業。

楊振寧原本報的化學,後來才改的物理,這一改就改出了一個物理學家。

鄧稼先同樣沉迷於物理,沉迷於物理學家們的傳奇故事。

留學回國後,鄧稼先為祖國鞠躬盡瘁,最終因長期受放射性物質的傷害而患癌去世。

93歲的潘際鑾每天騎著電瓶車上下班,依然熱衷於有難度有挑戰的工作。

他說,「我乾的活不比年輕人少」。

100歲的許淵衝依然住在老破小的房子裡,每天拿著放大鏡,把自己隱身在書籍和譯稿中。

他說,「難在自覺,貴在堅持,堅持一百年也是不容易的。根源從聯大來的,從聞一多來的。」

106歲的馬識途說,

「我覺得人來到社會上,總應該做一點好事情。在西南聯大學習為了什麼,為了給中國人民做一點好事情。」

102歲的楊苡說,

「我還可以做點事。make the most of everyday.」

在他們的眼中,我們能看到熾熱的光芒。

在他們的身上,我們能看到錚錚的鐵骨。

對事業懷揣著熱愛、眼中閃耀著光芒的他們,

比很多年輕人更富有青春活力,比很多九零後更像「九零後」。

可以說,他們是當今中國青年當之無愧的楷模。

與其說他們是大師,不如說他們是戰士。

堅韌昂揚,簡單純粹,為熱愛的事業和摯愛的祖國燃燒著自己的生命。

無論山河是否破碎,命運如何跌宕,他們始終不改初心。

他們用一生詮釋了「pure」這一難得可貴的品質。

他們用所作所為讓我們看到了一代知識分子的赤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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