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歷史上,大概沒有任何一個時代的人能比東漢三國的英雄們,整體上更血肉豐滿的了。他們被丹青記錄在典籍裡,筆墨寫進小說話本里,在一代又一代說書人口中流傳,又生長出新的形象;他們
2021-06-10 17:50:41
在歷史上,大概沒有任何一個時代的人能比東漢三國的英雄們,整體上更血肉豐滿的了。
他們被丹青記錄在典籍裡,筆墨寫進小說話本里,在一代又一代說書人口中流傳,又生長出新的形象;他們的存在給予後世無窮盡的想象,成為影視劇主人公、遊戲人物、漫畫形象、創意靈感,強勢進入我們的街巷、語言,甚至是生活習慣……
不過,即便傳世文獻與演義故事浩如煙海,出土文物的一次次亮相,仍然是接近他們人生的最直接的通路。
彙集了國內18個省市自治區、36家文博單位的160餘件(套)精品文物的《大三國志》展,在成都武侯祠博物館展出近兩個月來,已經成為人們認識東漢三國曆史的鮮活媒介。
即日起至8月31日,《大三國志》展仍在成都武侯祠博物館等你。
每每看到這些文物,我們可能都會猜想,它們在歷史中如何被塑造,如何被使用?它們的主人可能是誰?它們可能經歷的是哪樣一種生活?
展覽期間,成都武侯祠博物館與YOU成都聯合出品了3個短視頻,通過3件(套)文物,為我們講述了東漢至三國時的3種生活:
通過「銅車馬儀仗俑隊」,我們瞭解到漢代威儀赫赫的出行方式;通過「偏將軍印章」,我們理解三國英雄們的枕戈待旦及其間的軍事制度;而透過「白玉杯」,魏晉名士衣袂飄飄的日常生活,翩然到場。
01/
從兩組車馬看漢代的出行方式
●銅車馬儀仗俑隊、車馬過橋畫像磚
黃塵古道,鼓角爭鳴
透過這組「銅車馬儀仗俑隊」的車騎冠蓋
復見漢官威儀
傳說中,司馬相如從成都赴長安時,曾在城北一橋上題字:「不乘赤車駟馬,不過汝下也。」有司馬相如這般乘「駟馬」的志氣的,後世也大有人在;晚唐詩人許渾赴京前,就寫下了「應學相如志,終須駟馬回」的詩句。
什麼是「駟馬」?司馬相如為什麼那麼執著於乘「駟馬」?這都與漢代的乘輿制度有關。
不同級別的官員出行使用什麼樣的交通工具,在漢代有嚴格的規定,《後漢書·輿服志》裡記載:「天子駕六馬,諸侯駕四,大夫三,士二,庶人一。」所以,司馬相如確實是抱著封侯拜相之志前去長安的。
《大三國志》展中,有好幾件「車馬出行」相關的文物,比如銅車馬儀仗俑隊和車馬過橋畫像磚:一套出土於甘肅武威市雷臺漢墓,一塊出土於成都,但都很好地反映了漢代的乘輿制度。
「銅車馬儀仗俑隊」是國內目前發現數量最多、陣容和氣勢最雄偉的漢代銅車馬儀仗俑隊。
全套的車、馬、俑排列組合共99件,且為武裝出行,場面之壯觀為考古發掘中所罕見,被譽為「地下的千年雄獅」。
展廳裡另一件「車馬出行」主題相關的文物「車馬過橋畫像磚」,不僅反映了漢代的車馬禮儀制度,同時也非常的具有成都特色。
畫像磚上,兩匹高頭大馬挽一有蓋軺車,在橋上飛馳而過。馬車上二人乘坐,右方是御馬者,即現在的司機,左側是一位貴族官僚。他們的後方還有一著官吏服裝的人騎馬隨行。
「車馬過橋」是四川地區出土的漢代畫像磚裡常見的題材。馬兒狂奔、飛揚,隨騎緊緊攜行,所經之處,塵埃狂卷。他們似乎從很遠的地方奔來,在將過橋而未過的瞬間,彷彿被攝魂取魄一般,永遠定格在了近兩千年的時光裡。
全世界精妙的工匠們似乎都懂得欣賞這瞬間的精彩,在這方小小的浮雕石磚裡,有著古希臘雕塑一般的宿命感和力量。
02/
從三枚印章看三國的軍事制度
●「偏將軍印章」金印、「魏歸義氐侯」金印、銅孟騰子母印
我是關羽、馬超、趙雲,也是張裔、吳懿、周瑜
一枚偏將軍印章
印出英雄們的矜持與驕傲
也窺見他們的生命底色
《大三國志》展展出了好幾枚印章,主要分為兩種:一是代表軍職的偏將軍印,一是中央王朝賜給周邊民族首領的印信。
「漢末刀兵起四方」,「偏將軍」作為一種臨時軍職,在兩漢三國時期大量出現。
《漢書》記載東漢初期的一位偏將軍曾被「授兵二千人」,而在《三國志》裡,東漢末年的偏將軍領兵過萬的已不在少數;與此同時,偏將軍在東吳更是成為能夠屯據一方、獨當一面的重要職務。
可調動軍隊的軍事官員的大量增加,這也側面反映了這段時間天下大亂、戰火頻仍的事實。
在我們熟悉的那些名字裡,有許多都曾擁有過這類印章:
關羽曾在被曹操生擒後「拜為偏將軍,禮之甚厚」;作為赤壁之戰、南郡之戰勝利的最大功臣,周瑜被拜為偏將軍,「士眾四千餘人」;馬超、趙雲、陸遜、呂蒙等等我們喜愛的三國英雄們,都曾在「偏將軍」這個軍職上,為各自的勢力立下過汗馬功勞。
與偏將軍印及其赫赫戰功對應的,是賜給歸順首領的印章。在《大三國志》展廳裡,就有兩枚這樣的印章,一枚是「魏歸義氐侯」金印,一枚是銅孟騰子母印。
「魏歸義氐侯」金印,鈕上是一隻跪臥狀雙峰駱駝,身下有圓形穿孔方便繫帶。印面鐫刻著小篆體的「魏歸義氐侯」幾個字。這是曹魏王朝頒贈給地處西北、歸順中原的氐族部落酋領的印信。
「銅孟騰子母印」,印章主人孟騰有可能是南中將領孟獲族人。在劉備去世後,南中大姓造反,丞相諸葛亮南征,終平定動亂,還留下七擒七縱孟獲的傳說。
這枚印更特別之處在於,它是一枚子母印。子母印起源於漢代,盛行於魏晉,小印可以嵌套進大印中,故稱子母印。
「孟騰子母印」的大印印文為「孟騰之印」,小印印文為「孟騰」,這對印章也是以南中孟姓為代表的西南地區的人群逐漸融入中華民族的實證。
03/
從兩塊玉石看漢魏的日常生活
●白玉杯、銅縷玉衣
一隻「白玉杯」,溝通中原與西域
一隻「白玉杯」,魏晉名士慷慨激昂的精神生活
文學自覺時代的風骨與悲愴,翩然到場
在我國,玉石所代表的政治、文化、精神上的含義幾乎已得到普遍性的認識。
《大三國志》展也帶來了好幾件與玉石相關的文物,我們格外關注其中的兩件,一盞白玉杯和一件銅縷玉衣:
一件代表著人們在世時的精神生活,另一件則代表了他們身後的精神世界。
從展廳裡這件以鎏金銅縷穿綴2008片玉片製成的銅縷玉衣即可看出,漢代流行厚葬。這與漢代人的生死觀有莫大關聯。
古代中國文化中本就有著普遍的長壽慾望,秦始皇、漢武帝兩位對後世影響至關重要的皇帝對於「長生不老」「羽化成仙」的執著,更是在後世紮下了深深的渴求形體不朽和把快樂延伸到來世的根基。
於是,在展廳裡我們即可看到東漢時的陪葬器物異常豐富,比如住的高樓一定帶有糧倉,這還不夠,還有僕人彷彿扛著米袋。「事死如生」,死後的生活幾乎已經完備無缺。
金縷玉衣、銀縷玉衣和銅縷玉衣等喪葬斂服的出現,也是因為漢朝宮室相信玉具有防腐功能,可永保死者生前的原貌,由此可以在另一個世界裡繼續享受生活。
與漢代的「厚葬」相對的,是曹魏倡導的「薄葬」。從一隻白玉杯,我們可以看出這種對待來世的樸素觀念。
這隻白玉杯出土於洛陽市曹魏正始八年墓,是目前我國出土的唯一一隻曹魏時期的白玉杯。它一般被認為是一件實用器,而且是一隻酒杯,墓主人在生前也十分喜愛。
這隻酒杯由新疆和田白玉加工而成,通體溫潤潔白,杯壁厚薄均勻,無任何紋飾,體現了當時推崇簡樸自然的審美趣味。這種審美趣味與曹魏提倡「薄葬」是一致的。
從這隻素樸的白玉酒杯,不難聯繫到詩酒唱和這種曹操父子與麾下文人集團交遊互動的常見方式。
從曹操的「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到曹植的「任性而行,不自雕勵,飲酒不節」,再到「天生劉伶,以酒為名」,魏晉名士因為渴求建立不朽功業而自由自信、情感飛揚,因為人生苦短時不我待而慷慨悲歌或縱情享樂,因為現實殘酷而避難或超脫成仙的群像,在此時即被立了起來。
從帶著神祕色彩的溝通人神的中介,到作為政治符號在各種儀式禮儀上的使用 ,一直到曹魏時期,玉石的神祕色彩才逐漸消隱,成為日常生活的實用器或具備審美價值的工藝品。
這不僅反映出曹魏推崇簡樸的社會風氣,更證實了玉器由濃重的政治等級化向世俗化轉變的重要史實。
通過一件件具體的出土文物進入歷史,那麼歷史就不再只是帝王將相的家譜,更不再只是大事件的乾澀羅列——我們走進武侯祠的展廳,就是要再次聞到白玉杯中的酒香,聽到車馬過橋時激盪的鸞鈴,甚至用眼睛觸摸到將軍甲冑上的裂痕。
那些我們熟悉的名字,甚至是不那麼熟悉的身影,都在森森柏樹的傘蓋下,把他們的生活,向我們一一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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