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DAU:娜塔莎》影評:黏黏怪
DAU:娜塔莎影評DAU:娜塔莎
一場去在場化的人性實驗,在一萬四千平米的平行時空進行。剪輯就像收割的一種方式,是一種「在場」介入的方式,同時與劇場中的在場不同,這種觀演方式放大了私密性,這好像是電影的一種基本屬性,但在這場實驗中尤為凸顯。手持鏡頭將觀眾以一種最真實粗糙的方式帶入一個虛擬劇場,情緒——而不是情節在不斷的流動往復或向前。
Olya 和 Natasha
兩段從嬉鬧發展到爭吵的片段互為映射。Olya的年輕和Natasha的人到中年本身的對比就帶來了張力。影片按時間順序剪輯了片段一——性愛——片段二,通過對於愛的討論和性的展示將他們串聯在了一起,有趣的一點是,關於愛,Natasha鄭重其事地對Olya說了很多,但關於性,Natasha與語言不通的法國科學家Luc直接發生。
流動
在按時間順序發生的片段中,如上文提到的,性與愛在冰冷的色調下相互流動,而其餘在影片中出現的片段,與其說展現了非日常和日常、實驗與生活、異國與本國的對比,不如說是這些要素在相互之間流動,並且就拿實驗與生活這一點來說,由於大部分觀眾的觀看是基於對DAU項目的了解,在觀演過程中就會有嵌套式的觀演體驗。
這種流動同時不是只針對上述對立要素之間的流動,也有非對立二元要素之間的流動或者類似三角形及其形成的場中的流動關係,如最後審查環節中情欲、權利、暴力之間的相互流動。
而流動與對比同時存在的高潮出現在Natasha的兩次裸露,從形式上來說裸露最為直接,可以說這兩次裸露都是不美的,身體與當下環境都並不是美好的狀態,醜陋與醜陋在對比,威權與弱小在對比,他們在「場」中流動,並且以最後審訊官給Natasha的一吻中為結束,發出更多弦外之音。
向前
上文提到的對比與流動綜合的結果帶來了黏滯感。由於情節並非刻意設置,使得上文提到的情緒流動並非合理的人為安排,而是趨向日常生活中帶有迂迴與阻滯的發展方式,這帶來一種更強的縱向和橫向的延展可能性,影片片段中可以剪輯那些較為縱向延伸的話題,也可以從充分的素材中選取更為全面的橫向展開式的片段並置。而問題就是,這個形體從哪些方面可以打破向心性進行滾動或者滑動?
也許是情緒失衡,也許是秩序失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