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鑰命監獄》影評:自由之匙——
鑰命監獄影評「自由是一個非常簡單的概念,這也許就是它那麼容易被拋棄。」
導演: 弗朗西斯·安南
編劇: 弗朗西斯·安南、L·H·亞當斯、卡羅爾·格里菲思、蒂姆·詹金
主演: 丹尼爾·雷德克里夫、伊恩·哈特、丹尼爾·韋伯、內森·佩吉
類型: 劇情、犯罪
製片國家: 英國、澳大利亞
語言: 英語
片長: 106分鐘
師爺語
我了解到這部電影是還是蠻有感觸的,我的新年假期就在家對著四面牆一個多月。電影基於真實事件,劇情的敘述方式是平鋪直敘的,在單線敘述的劇情裡,可以很簡單地把劇情講完,大體像是南非的《肖申克的救贖》。正因如此,我將會以精講的形式跟大家講這部電影。
略讓我失望的是,電影沒有描寫當時監獄內的真正生活場景,而且在邏輯上與《肖申克的救贖》相比存在些問題,但這又是真實事件讓人無法挑刺。或許是生活往往比想象更不講邏輯。在當時,蒂姆、史提芬和馬克三人就以這種方式光明正大地走出戒備森嚴的比勒陀利亞白人男子政治監獄。
背景介紹
南非的種族隔離制度(Apartheid)於1948年以法律的方式執行,直至1994年被正式廢止。制度將所有南非人分為:「白人」、「黑人」、「有色人種」和「印度人」,並在他們的身份證上直接標明所屬的人種。其中非白人會有一張通行證以供進出白人居住區時查驗。且在當時,黑人不允許讀大學或學習技術類知識。同樣地,亞洲人也被歸為「有色人種」,在生活和政治上同樣受到限制。
1970
如果能重來,他們仍然會毫不猶豫地放下宣傳單裝置,再一次任由宣傳單漫天飛舞。當年的南非處於實施種族隔離制度的第30年,被法律賦予特權的白人享有體面的工作、愜意的生活、受高等教育的權利和專用的乘車路線,而非白人——尤其是黑人卻僅能蝸居在被劃定的居住區,從事著低薪工作,其訴求被無視,生命被踐踏,只能終日奔波勞碌。
在這樣的情況下,跨越膚色種族的抗爭反而愈演愈烈。雖然男主二人都出身於高知高地位家庭,生活無憂無慮,卻仍然義無反顧地投身於與南非政府的抗爭中。
他們的行為,在白人眼中是背叛了自己的國家和種族,於是二人分別被處以12年和8年的刑期。史提芬心有不甘,等囚車的時間裡試圖逃走,只收穫一份毒打。
困不住
入獄後,男主兩人進監獄的就想著要越獄,雖然監獄條件和大部分監獄電影相比起來要好不少,但對無罪之人的關押永遠都是不公義的。
監獄老前輩丹尼斯被判60年有期徒刑,他了解這座監獄的一切,放風時向二人介紹:「牆有20英尺高,牆外是公共街道,牆底鋪著帶刺鐵絲網,牆上裝著從早開到晚的探照燈,崗哨裡還有隨身持槍的布爾人。」他看出男主二人想越獄的心思,雖不看好,但仍鼓勵二人帶著這個夢想活下去。(師爺推斷,監獄曾經發生過越獄但沒成功。)
丹尼斯走後,男三號馬克向正在思考的兩人走去,同時試圖加入男主二人的行動。當初師爺看他這麼積極的言行,以為馬克是獄方派來的間諜,但沒想到他是真的想逃出去。
他也指明了越獄的關鍵點——大門。
普羅米修斯
開門用什麼?開門用鑰匙。
怎麼做鑰匙,用木頭做。
蒂姆僅憑每次目測的鑰匙印象,夜以繼日地畫著木鑰匙的設計圖。並偷偷用了監獄工場的邊角料做成了鑰匙。蒂姆的目測建模為中心的獨門技巧所塑造的緊張感不錯,雖沒有明顯的反派在追擊,但仍舊給觀眾帶來一種緊繃感。
在偷材料的過程中,獄警門尼爾檢查工場,他發現了男主的異常,特別仔細地檢查他的水壺。
當「哈利波特」好不容易用手工的鑰匙打開了對監室的門,卻發現還有一道從外面打開的門。
這道從外面打開的門不僅沒有鑰匙,還沒有對內的鎖口。男主將目前的困難和另外兩人說了,卻沒想到鼓舞了三人逃獄的願望。蒂姆把門尼爾身上的鑰匙全都做了出來。
師爺猜測,當時的鑰匙樣式還是比較簡單的,這樣男主才能把門尼爾身上一個監獄的鑰匙都做出來。
電影的小高潮,在第100天終於來了。
在入獄100天時,蒂姆在打掃衛生的時候,用自製的監房外門鑰匙進行實驗。沒想到因為用力過猛,鑰匙斷了一半在鎖孔內,蒂姆拼命地把鑰匙挖出來,但鎖頭卻無法恢復原貌。
等到了門尼爾鎖門時,或許在監獄裡工作時間長了,又或是不想給自己的職業生涯增加汙點,關門時只用自己的鑰匙將外門恢復原狀。
我個人認為最驚險的一段是下面這一段:
蒂姆通過掃把和監獄工場的搖桿,做出一個有轉輪軸承的伸展臂,加上末端的凹槽連接著外門的鑰匙。在一個只有月光的夜晚,蒂姆借助床頭的小窗悄悄進行實驗。
越獄片總要出點小意外的。蒂姆怕什麼來什麼,由於用力過猛,鑰匙掉到了地上。好巧不巧地似乎傳來了獄警巡邏的聲響,於是他打算用口香糖將鑰匙撿回來。
當口香糖黏上鑰匙時,師爺為蒂姆鬆了口氣,但緊接著鑰匙和口香糖掉到了地上。當口香糖黏在桿子上時,鑰匙又掉了。看到這無人不為他捏把汗。
最後還是順利地把鑰匙撿了回去。
師爺想起讀小學最怕的是晚上起來寫作業,被家裡人發現。為了不被發現,只能用微弱的手機亮光,在被子裡寫完作業。師爺被發現了也就一頓罵,但在電影裡卻不是那麼簡單,「哈利波特」要付出的是自由的代價。
圓形監獄
「自由是一個非常簡單的概念,這也許就是它那麼容易被拋棄。」
蒂姆的一次外出就醫,發現了正在擴建的哨塔,越獄三人組便加快了計劃。為了這次計劃,他們為15道門配置了39把鑰匙,經過無數次的冒險,確定了鑰匙的對應和路線,還安排了一個臨時藏匿點。蒂姆一行人計劃邀請更多的戰友一起走,但並非每個人都願意接受他們的邀請。
和肖申克一樣,在比勒陀利亞,有不少囚犯被「體制化」。相比我們想象中的監獄生活,在比勒陀利亞生活還是相對愜意的,甚至生活壓力比外面的世界要小得多。囚犯們休息時能相互串門,能做運動,有自己的私人空間並允許擁有一些工藝品。
但長期的關押已讓他們與社會完全脫節,即使假釋出去,與社會格格不入的他們無法融入普通人的生活,最終只能選擇自殺來了解自己內心的痛苦。比勒陀利亞白人男子政治監獄的他們也是一樣,關得越久,越找不到活著的意義。
除了這點,老前輩丹尼斯認為自己是良心犯,自己和曼德拉一起被審判,一起服刑,現在逃跑就是背叛了曾經的戰友。
黎明
越獄在一個炎熱的午後開始。三人組面對著15扇門,用偷配的39把鑰匙,從牢房溜進走廊,下樓進入儲藏室躲藏一陣,又穿過管理室,打開最後5道大門和5道電門,再穿過空曠的院子。
當他們跨過監獄的大門後,迅速地換上了備好的衣物,順便和監獄外的獄警打了個招呼後,便直奔出租車。
越獄三人組特意選擇了非白人才能乘坐的出租車,前往約翰內斯堡。他們感受著久違的陽光,風劃過臉上的感受,不約而同地與牢中的戰友們放聲大笑。他們穿過城市、越過草原、跨過邊界,途徑莫桑比克等多國,最終到達倫敦,義無反顧地再次參加了ANC,繼續反對種族隔離。
即使在前方等待著他們的,是那遙遙無期的流亡生活和南非歷史上最大的搜捕行動。
文|師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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