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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艾莉塔:戰鬥天使》影評:《艾莉塔:戰鬥天使》:這裡有電影沒有告訴你的艾莉塔祕辛

艾莉塔:戰鬥天使影評
談談《銃夢》和《艾莉塔》起名的那些小八卦:大家注意到了嗎?卡神的電影不是「A」字就是「T」字開頭,比如Avatar、Aliens、Aliens of the deep、Titanic、The Abyss,《銃夢》(Battle Angel)不能破這個例,所以改成了《艾莉塔:戰鬥天使》(Alita:Battle Angel)。
漫畫中,艾德從垃圾場裡撿回女主時,以自己去世的寵物公貓的名字加里為其命名。那為何在電影裡,她的名字又從加里譯作了艾莉塔呢?當時的譯者認為加里譯為英文Gally聽起來太尋常,想為她換一個有深度的名字,此時一部叫做《火星女王》(Аэлита)的電影給了譯者靈感,譯者覺得「艾莉塔」既與Battle Angel押韻,又兼具東方的神秘韻味,就此定了下來。


兩份曠日持久的熱愛

時隔20年,在經歷各種不確定因素與跳票的風險之後,粉絲們終於迎來了《艾莉塔:戰鬥天使》。這樣一場長跑的勝利,《銃夢》能夠被改編成電影與廣大觀眾見面,離不開兩份曠日持久的熱愛。

時隔20年,在經歷各種不確定因素與跳票的風險之後,粉絲們終於迎來了《艾莉塔:戰鬥天使》。這樣一場長跑的勝利,《銃夢》能夠被改編成電影與廣大觀眾見面,離不開兩份曠日持久的熱愛。

卡梅隆&羅德里格斯:兩個漫畫死宅的用心

詹姆斯·卡梅隆,1954年8月16日出生於加拿大安大略省,好萊塢電影導演、編劇。

從卡梅隆以往的作品就可以看出,他是個對末世、義體、二元階級對立題材格外癡迷的人。20年前,他在吉爾莫·德爾·托羅(Guillermo del Toro)的安利下讀完了全套《銃夢》,旋即被木城雪戶對未來的大膽創想以及為女性賦權的先進思想所吸引,他甚至在2000年時便註冊了battleangelita.com的域名,隨後在2005年買下版權。

20年來,卡梅隆一直夢想能把《銃夢》搬上大銀幕,儘管他曾在兩者之間優先選擇了《阿凡達》,但卻從未放棄這一執念,他甚至聲稱《阿凡達》只是為《艾莉塔:戰鬥天使》的拍攝進行技術儲備,可見這部作品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羅伯特·羅德里格斯,1968年6月20日出生於得克薩斯州聖安東尼奧,美國導演、編劇、製片人、攝影、剪輯

羅德里格斯,港片愛好者、cult片的終極信徒、《銃夢》的資深迷弟,原著中斷枝橫飛的硬派格鬥是他拿手的邪典風的最佳呈現,他的作品風格與《銃夢》的世界非常契合,可以說就算把《恐怖星球》的「機槍腿」切麗(Cherry)放在《銃夢》裡也完全不會覺得突兀。

有這樣兩個愛《銃夢》、懂《銃夢》的人,艾莉塔在現實世界中,遇到了那個將她復活的「依德」。

艾莉塔:電影裡沒有講清楚的人物故事

《艾莉塔:戰鬥天使》主要劇情取自《銃夢:廢鐵城篇》的核心章節,也是整個故事的起點。從艾莉塔(原作中為加里)在垃圾堆被找到開始,到雨果(即原作中的歐科)去世,她的自我意識甦醒結束。

目前為觀眾所詬病的,主要集中在影片對劇情的改動和人物的設計,削弱了原作漫畫中艾莉塔的戰鬥屬性;勇敢延續哥哥的夢想之路嚮往撒冷(Zalem,原作中為薩雷姆)的雨果,因為背景介紹缺失,成了一個不知所以的追風少年;伊徳與艾莉塔的曖昧情愫,在電影裡被處理為親情,少了那一絲人性的複雜糾葛;機動球賽這一撒冷對廢鐵城的統治方式,成了回撒冷的唯一途徑……

當然,基於本片是該系列第一部,鋪墊的工作總是浩大又不討好,但就目前開篇的呈現效果,亦足以讓人對續作保持滿滿的期待。

以下我們就來簡單梳理原作中加里的成長路線,分享一些原作中讓人印象深刻的人物,以及加裡成長道路上的一些重大時刻,讓我們在原作中,感受木村雪戶先生為我們打造的那個悲涼卻從未失去希望的廢鐵之城。

回到原作:四個讓人印象深刻的Boss

筆者從選取了幾位印象深刻的人物,歡迎大家在評論區補充
個人看法,不喜勿噴

最高級的反派總能引發觀眾或讀者對人性的思考,《銃夢》中的boss無一不是這樣。正如一位友人所說:「《銃夢》裡沒有惡人,只有可憐人。」

馬格克:我的母親在廁所生下我,把我和大便一起衝到這裡

馬格克是一個靠奪取人的身體與吸食腦漿為樂的賽博格。在二人的終極對戰裡,馬格克將加里引到了地下垃圾場,在這裡,我們跟隨加裡的視角進入比廢鐵城更陰暗的地方,在馬格克的自述裡,我們得以窺見這個讓人痛恨的怪物也有一段悲慘的經歷。

生下來便被母親丟棄,而就生產的方式而言,結合我們對社會版新聞的了解,可以想象這孩子只是一個無知少女的意外產物。

幼年的馬格克隔著下水道入水口被地上街道的熱鬧氣氛迷住了,卻被地上的人戲稱為「大老鼠」而人人喊打。受傷後的他無法復原,身體發生了可怕的變化。

就在這樣的痛苦掙扎中,瀕死的馬格克遇到了德斯丁·羅亞教授,成了改造人。擁有蛆蟲形態的馬格克為了留下存在過的痕跡,四處破壞,為了生存而盜取他人身體,為了減低苦楚而吸食他人的腦漿。

這場戰鬥加里勝利了,馬格克在消失的瞬間叫出「我終於達成我真正的願望了」,便消失在爆炸產生的灰燼之中。

ps:在與馬格克的戰鬥中,加里第一次使用自己的戰鬥標記

與電影中用小狗的鮮血強化人物情緒不同,這裡的加里使用的是地下垃圾場的煤焦油

帝王雅西加:火焰中的男人

雅西加是機動球比賽的冠軍,排名No.1,被稱為king of kings。他的形象在漫畫中首次出現是在競技場外的海報中,是一個在人物設定上猶如太陽神一般的男人。

此時的加里經歷了雨果的死亡,離家出走,伊徳也走上了千山萬水尋找加里的路程。發現加里成為機動球賽手,伊徳為了讓她經歷徹底的失敗後心甘情願和他回家,便加入了雅西加的戰隊。

而伊徳也發現這位「競技場皇帝」並沒有傳說中那麼無堅不摧,甚至因為早年的手術現如今在賽場上可能隨時面臨死亡。

在加里滿級路上遇到的boss中,雅西加是一個為了捍衛榮譽而戰的鬥士,對妹妹舒米拉的愛護也讓人感到十分溫暖。

微博上那張「以心臟為賭注」便是加里為了獲得與雅西加的格鬥資格時發生的事。

薩曼:嫉妒的寵兒

薩曼原本是廢鐵城里一名普通的賞金獵人,在Kansas酒吧與加里打鬥時(這段在電影裡有還原)敗了下風,自尊受挫,內心滋生了罪惡與嫉妒的醜惡種子。

在與加里結下樑子後,薩曼讓脊髓強盜歐科暴露身份成為賞金人頭,隨後又在加里拯救歐科的道路上橫加阻攔,最後被機械人(原作中為Deckman,是使用一塊芯片作為生體腦。並沒有人類的欲求和意志,是薩雷姆的下人)攻擊,臉被打壞。

中國有句古話,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面對受傷的反派一定要記得補刀,不然就算受了再重的傷,也是有可能死灰復燃的,薩曼便是如此。逃亡的薩曼遇到莎拉,他的心中有一塊空隙被填滿,可平靜的生活卻因加里在鐵球賽場上大出風頭被再度打亂。

失手殺掉愛人,獲得狂戰士機甲,這個原本擁有廢鐵城最為平常生活的男人成了這個城市的破壞者。

加里:銘記在心的三個吻

加里被伊徳撿到時,沒有記憶,沒有軀體,復活的她將伊徳當成親人,這時的她宛若嬰孩,成長的加里在自己的世界裡探險,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人,有的讓她的戰鬥能力得到提升,有的填補了她缺失的心靈空隙,有的啟發她對這個世界的思考,有的引導她尋找這個世界的真諦。

初吻:歐科——我喜歡他看著天空的眼睛

歐科有一位嚮往「天空之城」撒冷的哥哥,在他的薰陶下,歐科對撒冷也十分嚮往,並把它當作了自己的奮鬥目標。偶然聽聞伯古達有辦法將人送上撒冷,只是需要1000萬籌碼,他便走上了不計代價的籌錢之路,道德與愛情在這個目標面前都變得不那麼重要,就像堂姐姐與哥哥的愛情——自己喜愛的人,不理會自己,被遙遠的東西吸引著。

加里為歐科的單純和陽光打動,喜歡他望向天空之城的眼睛,和他一起走上了奔向撒冷之路。

第二個吻:霍基亞——我會一直在這等著你的

霍基亞,一個有著自由之心的狂野男孩。彼時的加里失去了親人,孤苦無一,接受了薩雷姆的復活技術重生,成了薩雷姆組織的頭目。

她特立獨行的作風,被人戲稱:和她說一句話就要少活幾年。機緣巧合之下,霍基亞和加里二人與約李格展開了一場沙漠探險之旅,而共同經歷了許多磨難之後的二人情愫暗生。

霍基亞等著加里完成任務,回到他身邊。

第三個吻:凱奧斯——今晚的電離層很好看

凱奧斯是一位有著眾多粉絲的電台DJ,但其實他真正的身份是擁有精神韻律的電波人類。

這個設定很像丹尼爾·F.伽盧耶《黑暗宇宙》裡的炁拂者,凱奧斯對世界的感知依靠對電子的感知,他可以通過觸摸獲得他人的記憶,並且還能習得其技能。而在《黑暗宇宙》中,基於未來世界的改變,炁拂者則通過輻射感知世界。精神韻律這個技能又很像《銀河護衛隊2》裡面的螳螂人,只不過更具實操性——因為只要和凱奧斯接觸被讀出記憶和技能,後者就可以轉化為自身能力來使用。

回到凱奧斯本身,與加里的相遇讓他單方面迅速進入戀愛狀態,並且將自己親手做的婚紗穿在了加里身上。

實際上還有兩位和加裡有唇部接觸的人,一位是艾杜,

艾杜曾經也是一名機動球賽選手,卻因受傷無法回歸賽場。眼見曾經的對手成為了機動球賽之王,這時加里的出現讓他信心大增,希望加里能夠代替自己打敗雅西加。在加里賽前,有人突襲,艾杜為加里擋下一槍,最後並沒有親眼看到雅西加被打敗的一幕。還有一位是小美,當時為了救活加里對其進行了人工呼吸。

回到加里本身,圍繞著原作中一系列發生在加里以及她身邊人的故事,我們可以看到作品的主要脈絡——即經歷人生的挫折與變故,主角在這個過程中不斷成長。

而與其他日漫不同的是,一般主角會在故事的結尾越來越接近神,而加里的成長,會讓你感覺到人物靈魂的豐盈,這個失去記憶、肢體全是機械的賽博格,越來越接近人。

散發宇宙:由《銃夢》聯想到的

兩個世界的設定

生物多樣性的存在註定了人與人之間存在差別,而社會結構中的人類差別可以抽象為——階級,《銃夢》將階級帶來的矛盾和對立設計為兩個世界的對立,於是我們可以直觀感受到,讓人嚮往的天空之城Zalem和被壓榨的廢鐵城,實際上這樣的結構在生活中並不少見,影視作品中也有許多例子。

《逆世界》:兩個世界的對比

這是一個因為意外事件被串聯起來的兩個世界,女主因為一次意外來到了男主的世界,二人有了一段美好的回憶,回到原世界的女主忘了這一切,而男主還在苦苦等待,而這種煎熬最終讓他走上了尋找女主之路。這個故事裡,階級對立在愛情故事下沒有那麼殘酷,畫面非常美麗。

《北京摺疊》:老刀的突破

三百多年前,亞當·斯密提出了「分工理論」,其核心內容是:分工使每個人專門從事某件事以節省無關聯的浪費,從而極大地提升效率。

在《北京摺疊》裡,城市基於分工被折疊,人為分成三個空間,用奇特的方式解決一種矛盾——即人終於成為自己所創造的工具的輔助,這個世界終於不再需要這麼多人。應該慶幸,我們沒有採取極端手段來解決過剩的人口,雖然留在北京的人依然經過了殘酷的篩選:留下的人帶著能力被肯定的驕傲,和再艱難也要堅持下去的勇氣。

命運之劍直抵胸膛,老刀為了讓糖糖成為一個淑女而學會了唱歌跳舞,開始了一場突破層級的48小時之旅。

《極樂空間》:我們所追尋的天空之城

2159年,窮人們住在到處汙染擁擠不堪髒亂破敗的地球,富人們住在高尚社區沒有疾病衰老和死亡的空間軌道上的極樂世界(Elysium)。一場生產事故讓馬特達蒙飾演的麥克斯身體暴露在強烈的輻射之下,生命進入五天倒計時。此時能夠挽救Max生命的,只有極樂世界的治療床。為了籌得去往天堂的門票,他被捲入了一場更大的政治風波。

《銃夢》包含的元素非常多,頗像《大都會》巨型機器的工廠(Factory)設計,

以及開篇提到的對女性地位與權益的反思——

木城先生在《銃夢》裡對追星一族的狂熱的描述:

《銃夢》對配角的塑造也非常成功,有溫暖人心的,如舒米拉、狄基爾、莎拉、露維,雖然出場時間不多,但卻給人留下了深刻印象,還有那些因為自己的偏執帶來嚴重的後果,但卻讓人始終恨不起來的人,比如歐科的哥哥、約李格,他們或定義了夢想,或展現了正常人在背負親情與友情不能兩全時選擇犧牲自己的偉大壯舉。

綜上,儘管這部電影的改編有些許瑕疵,但仍舊可以窺見卡梅隆和羅德里格斯這兩位死忠粉小心翼翼地在漫畫那個龐大的世界觀與電影有限的表達上尋找著平衡點,曠日持久的熱愛和用心,是無論如何不能被否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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