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艾莉塔:戰鬥天使》影評:《艾莉塔:戰鬥天使》將在中國上映,原作《銃夢》的漫畫家木城ゆきと在北京說了這些
艾莉塔:戰鬥天使影評《艾莉塔:戰鬥天使》將在中國上映,原作《銃夢》的漫畫家木城ゆきと也來到北京,分享了他對漫畫創作和電影的心得和看法:
木城ゆきと寫作漢字的話應該是「木城五土」,五土的日語發音在日本沒人讀得對,我就乾脆不用漢字,而改用假名,所以ゆきと反譯成漢字,木城幸人和木城雪戶不能說錯也不能說對。
在我年齡的不同階段,會有很多藝術家和作品影響自己。小學時期是手塚治蟲、松本零士等人,這些大師的影響並不會在我的作品中有特別具體的表現,影響的層面更多是內在。直接影響我的是在高達sf時代湧現的漫畫家諸如:高橋留美子、大友克洋以及板橋秀豐(代表作:《CYBER 7》)等等。在創作科幻漫畫時期,影響我的則是喬治·奧威爾的《1984》、雷德利·斯科特的《銀翼殺手》和喬治·米勒《瘋狂麥克斯》。
最初投身漫畫創作,我很少用電腦繪畫,但在95年之後開始全面使用電腦作畫、加工、甚至用CG來構建場景,並且刻盤保存畫稿。畫《銃夢》時期,我的作畫速度快一點,現在畫一頁則將近要一天。
日本漫畫作品有很多名字起得很長的,當時還作為新人的我,為了讓讀者記住自己的作品,所以就會選擇簡單的漢字組合作為作品名。之所以叫《銃夢》,是因為早期創作這部漫畫的時候,考慮到使用槍械和夢境的元素,所以把「銃」和「夢」這兩個字結合起來。但是畫著畫著,格鬥元素多了起來,所以被很多人吐槽說《銃夢》沒有槍。不過現在我對「銃夢」有了新的理解,「銃」代表暴力,是在物質層面的,而「夢」代表內心,所以「銃夢」是物理和內心的融合。
在《銃夢》之前,我繪製的是以男性為主角的作品,但這部作品並不成功。當時的責任編輯認為我比較擅長塑造女性,可能是因為我不懂女人,所以就把自己內心比較柔弱、比較接近女性的地方進行剖析,然後提取這部分中我認為好的特徵,填充為《銃夢》的加里這個形象。(創作中會咨詢身邊女性朋友嗎?)沒有,我身邊女性朋友很少。
《銃夢》漫畫女主角叫加里,電影沿用美版的名字艾莉塔,在原作中加里是比較內向的角色,電影裡的艾莉塔的個性比較強,而且經常會笑。
我對電影印象深刻的場景是艾莉塔最初醒來,起床下樓之後,醫生給了她一個橙子,艾莉塔咬了一口有苦澀感。在漫畫中這樣的場景是很難有延續性的細節表現,因此也感受到了電影的獨特之處。
《艾莉塔》電影我基本沒有參與,因為完全信任製片人詹姆斯·卡梅隆。《艾莉塔》是一部非常好看的電影,電影再現了我在漫畫中傳遞的「魂」的精神,並且許多漫畫場景都得到了很好的還原。
《銃夢》中我融入了中國拳法的元素,因為中國拳法招式很多,名字也很酷,打出來比較漂亮,但是當時日本社會對中國拳法有些理解誤區,所以我想通過蒐集武術和格鬥資料,真正理解中國拳法,再描繪出來。
我會把平時愛聽的音樂融入漫畫創作中。我喜歡聽重金屬,比如鐵娘子、平克·弗洛伊德,伽馬射線、萬聖節這些樂隊。但在構思的時候會聽純音樂,而在作畫階段就會聽這種激烈的金屬音樂。
雖然我喜歡廢墟和垃圾場,創作的時候會騎摩托車去考察,但漫畫中的場景主要是通過想象。
總得來說,多看書、多看電影、多看動畫和多玩遊戲對創作有很大幫助。
《銃夢》中有很多賽博格(義體人類),我自己對賽博格化的改造能夠接受的程度是:假如我下半身癱瘓,那麼改造是可以接受的,當然現在科技最多也只能做到這一步。
雖然我是畫科幻漫畫的,但是我認為,科幻並不是對未來的預測,所以我並不會對未來做出具體的預測,但我對未來有悲觀和樂觀的兩面看法。悲觀的一面是科幻作品中所展現的不好的一面可能正在發生,樂觀的一面是人類有能力把這些困境通過團結扭轉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