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李察朱威爾事件》影評:李察朱威爾事件 -We Just Did Our Jobs
李察朱威爾事件影評前言:這部根據1996年亞特蘭大爆炸案改編的電影,觀看的時候總覺得有口悶氣憋在胸中。媒體是什麼?政府是什麼?公民權又是什麼?一個普通人的人生如同過山車般跌宕,壓的人喘不過來氣。但是該怪誰?他們都說:I am just doing my job。這個世界,無論多麼荒唐,都要記住:世界終究會知道真相。
朱維爾-逆襲的「屌絲」與跌落的神壇
主角朱維爾,是個有能力卻懷才不遇的胖「廢柴」。一個普通的保安,以前的警員,有能力(射擊瞄準能力驚人的準)卻不被重用,檔案中有若干不良記錄。在昔日同事眼中,他是個肥胖的宅男,和媽媽生活在一起的麵團寶寶。一不高興就喜歡吃垃圾食品,家裡有不同種類的槍支用來打獵,偶爾出去遛寵物。
這麼一個「廢柴」,卻突然因為在奧運會爆炸案中發現炸彈裝置,避免無數生命傷亡而一夜成名,成了英雄。雖然朱維爾之說:I just did my job,但仍然有無數媒體蜂擁而至。出版商看中了商機,想要採訪這位英雄,讓他上節目,出書,說出自己的故事。可是,甜頭嘗了沒幾天,FBI就把他列入了頭號嫌疑犯的名單,之前的校長因為偏見懷疑他,也跟警方說他很可能是案犯博眼球,劇情急轉直下,鋪天蓋地的媒體報導和輿論導向,讓這個可憐boy和老母親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聚光燈在閃,主持人在逼問,連FBI官員都循循善誘,想讓他認罪趕緊結案。而他能做的,只能是拼全力證明自己的清白。
底下觀眾看的唏噓,大約因為自己或多或少都有過被冤枉,百口莫辯的時候吧。那種難過和絕望,三言兩語,說不清楚。
律師沃森·布萊恩特-良心律師與好友
朱維爾找的獨立律師沃森,是他以前的同事,是唯一一個把他當正常同事看待,不取笑,不諷刺,也不挖苦他的人。當他被當作英雄被捧殺的時候,他致電沃森,問他是不是可以幫忙出版;當他被懷疑,人生墜入地獄的時候,他聯繫沃森來做自己的律師。誠然,一開始的沃森,想要的是巨額的出版費,想自己分得一杯羹。但是後來,認識朱維爾多年的他,知道自己的朋友不會做這種事情,在無人願意包攬這個爛攤子的時候,挺身而出,願意用自己的力量幫助朋友。
他和女友,都是善良的人。即使世界對他們惡言相向,他們送去鮮花和安慰,在電視節目上表示對朱維爾的信任。 對於陷入困境的朱維爾,這已經是最大的幫助。
這,才是好律師的打開方式。
美女記者凱西特-為了頭條不擇手段的殘忍媒體
作為記者,自然誰搶了大頭條,誰就是功臣。煽動性的新聞標題,外加生花妙筆,總能引導讀者的信任,因為對普通百姓來說,這是看世界的方式。可是,為了搶頭條,媒體放出過多少不實信息,讓多少人蒙冤?電影中的美女記者凱西,膚白貌美大長腿,為了搶新聞, 用色相勾引FBI官員,套出朱維爾是嫌犯之後,雖然嘴上說著「我不會報導未經二次證實的新聞」,但速度出稿,博得世人關注。
更可笑的是,她覺得朱維爾符合嫌犯的特徵,還給他做了"用戶畫像「:又懶又肥又喪,不守規矩還和母親住在一起。小姐,你不覺得你太想當然了麼?你要知道,你的一篇稿子,是有輿論引導力的。
應該責備她嗎?這個傲慢,無禮,自以為是的小妞?但即使責備她,她可能也會說:I just did my job。其實她不是個例,現在看到很多新聞的時候,直覺就是:媒體是不是應該想想,應該報甚麼,不該報甚麼?
影片裡有個小細節很有意思,FBI的工作人員不讓律師直接和朱維爾對話,律師直接說:再不讓我接,我就去找邁克·華萊士,曝光你們侵犯當事人權利的事實。
(註:在美國,華萊士這個名字代表了硬新聞、調查新聞,代表了不迴避、不退讓和咄咄逼人的提問,一度是中國新聞人遙遠意義上的角色榜樣。最近正好在看他的《光與熱》,看到這兒,不由笑出聲來。)
波比-偉大的媽媽
全片最戳人淚點的就是朱維爾的媽媽波比。作為女人,她隱忍;作為母親,她又很堅強。她為她的英雄兒子驕傲,但當事情不可控的時候,她默默忍受著所有惡言和侮辱。FBI將她的家翻得底朝天,連內衣內褲都不放過,這讓她窒息。接二連三的調查讓她疲憊得近乎崩潰,但她是個偉大的母親,即使再崩潰,再軟弱,在法庭上依然擲地有聲,控訴媒體和不作為的政府官員,維護兒子的清白。
法庭那段話,真的催淚。聽完只想說:Well done! You are a great mother!
FBI-無能的代表
FBI的三位工作人員,大概是導演最想諷刺的人了吧。憑藉主觀臆測辦事兒,有的還動不動和記者搞一搞419,還用謊言逼迫朱維爾在有法律效力的文件上簽字,模仿嫌疑犯的口氣錄音。在我這個觀眾看來,他們只想草草了事,把自己的責任推乾淨。
他們的工作,做的可是不太好啊。
結語
雖然電影裡面的人物構成有些臉譜化,導演的立場也一目了然。但是不可否認這是瑕不掩瑜的片子,因為每個人都有豐盈的骨架和血肉,讓整部影片變得立體。
最後,導演東木老爺子長壽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