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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燃燒女子的畫像》影評:不僅僅是一部LGBTQ電影那麼簡單——《燃燒女子的畫像》到底想表達什麼?

燃燒女子的畫像影評

「平等「

有很多設定上的細節,乍一看看不出來,實際上是導演有意為之。比如,瑪麗安和埃洛伊茲差不多的身高,差不多的年齡,差不多的社會地位。為什麼要這麼設定?我覺得導演是想構建一種理想化的愛情,包括本片沒有男性角色的設定,從而排除各種社會因素,心理因素對這段關係本身的干擾。

「主客體關係的解構「

一般通常會認為,畫與被畫之間是一種不對等的權力關係。畫家對模特之間是單箭頭的凝視,模特並沒有任何發揮的餘地。但在影片的中段,導演以一種特別的視角解構了這種常規認知。

瑪麗安略帶得意地說出自己觀察到的埃洛伊茲的舉止習慣,而埃洛伊茲則反過來把瑪麗安的舉止習慣也說了一遍。原來這凝視之中,從來都是雙向的。

不僅如此,在埃洛伊茲看到瑪麗安畫的第一幅畫時,她並不買賬,認為這是沒有生命力的作品,以至於瑪麗安出於自尊心而毀掉了那幅畫。簡而言之,模特(埃洛伊茲)並不是作為一個被動的客體存在,而是間接地影響到了藝術創作,實現了從客體到主體的轉變。

「兩人「

縱觀全片,大概有兩個場景提到了這個概念。

第一個場景是瑪麗安與埃洛伊茲母親的對話。兩人說到了一些好笑的事情,母親說,「多虧有您在」(大概是這個意思,我記不太清)。瑪麗安迷惑,「我明明沒說啥啊」。母親解釋,「兩個人才能有說有笑」。

第二個場景是瑪麗安與埃洛伊茲的對話。瑪麗安告訴埃洛伊茲,明天她可以自己出去玩(狗頭)。埃洛伊茲問,「自由就意味著孤獨嗎?「第二天,埃洛伊茲回來,自己解答了昨天的問題,「在孤獨中,我感受到了您說的自由,也體會到您對我不可或缺。」

毋庸置疑,在第二個場景中,曖昧的成分偏多,但如果我們把這兩個場景連起來看,就會發現似乎不止於此。導演要強調的還有人與人之間的聯繫。一個人確實自由,卻也孤獨,兩個人才能有說有笑,才有樂趣可言。

「刺繡「與「俄耳浦斯的神話」

在敘事過程中,導演時不時會給到女僕對著花刺繡的畫面。隨著兩人關係的深入,再到分別,花也經歷了由盛開到凋零的轉變。而女僕的刺繡卻可以一直保存,一直盛開。這也對應了中間提到的「俄耳浦斯神話」,是「詩人的選擇」而不是「愛人的選擇」。愛之現實雖無法挽回,但愛之記憶卻可以久久封存,現實與記憶交錯纏繞,凸顯出缺憾的美感。

「Turn around「

還是「俄耳浦斯神話「,埃洛伊茲給出的答案是」Turn around「,而她自己在現實中也是這麼做的,在瑪麗安即將拉開大門的那一刻,叫住了她,讓她回頭。而那一幕埃洛伊茲身著白紗的畫面也成為瑪麗安的「Rosebud」,久久縈繞心間的畫面。整個故事的展開是基於瑪麗安的回憶,所以在之前,瑪麗安不斷地看到身著白紗的埃洛伊茲,是自己在記憶中的添加。

忘了在哪兒看的了,導演自己說,這種設計是因為人們在愛情逝去之後總是忘不了見到對方的最後一幕。

「小小的總結「

說實話,我不太喜歡把這部電影跟CMBYN比較,除了一些元素在兩部影片中都有出現之外(彈琴,最後的哭泣),這是兩部完全不同的電影。

CMBYN的情感表現主要靠的是場景的設置和背景音樂,而《燃燒女子的畫像》主要靠的是台詞和演員的表演。(這裡並不是說CMBYN演員表演不好,只是相較而言燃燒女子中的表演起到的作用更大)。

而且通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燃燒女子的畫像》作為一部女性主義的電影,想要表達的東西更多,而CMBYN則是很純粹的愛情片。

不過《燃燒女子的畫像》和CMBYN打動人的點是有相通之處的。LGBTQ類型的電影由於自身的特殊性,比BG電影在表達上會更加細膩,曖昧與試探的成分放大很多。因此無論是直是彎,是男是女,都很容易產生共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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