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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夏》影評:青年維克多·崔,和塵封的夏日詩篇

夏影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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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搖滾樂迷們而言,音樂傳記電影總是看不夠的。剛剛斬獲金球獎的《波西米亞狂想曲》,用好萊塢筆法復刻了Queen主唱弗萊迪的一生;相較之下,去年入圍戛納主競賽的《夏》卻很逾矩,不去提蘇聯「搖滾教父」維克多·崔的那些傳奇標籤——

他是個黃皮膚黑頭髮的韓裔移民;

他在禁止搖滾樂的年代,創立了搖滾樂隊「kino」(Kино);

他用音樂為政治變革發聲,成為全國年輕人的精神領袖,連戈爾巴喬夫都是歌迷;

他年僅28歲死於車禍,被稱作蘇聯解體前「最後的英雄」;

今天,俄羅斯有他的紀念牆、雕塑和同名街道,民眾遊行時仍在唱他的歌……

無論維克多·崔本尊,還是《夏》電影的韓裔演員,都!好!帥!

電影只截取了維克多一生中最不起眼的片段。在傳奇成為傳奇以前,或許每個切·格瓦拉都曾有一段《摩托日記》,而每個維克多·崔,也都曾有與青春、朋友和搖滾樂有關的《夏》往事,冥冥之中將命運改寫。

80年代初,列寧格勒夏的海邊,小有名氣的主唱麥克跟朋友們彈著吉他:「夏 / 太陽出來了 我卻被辭退了 / 沒有錢 但有很多時間 / 我也不需要錢」,在苦悶歲月裡,它像一縷清風。毛頭小子維克多·崔循著歌聲找到他們,從此正式踏入了地下搖滾圈。

事實上,那段日子是難捱的。蘇聯政治氣氛一片肅殺,搖滾樂這種「美國毒草」,只能生長在地下俱樂部裡。當維克多在台上唱起叛逆歌詞,巡查人員會嚴格監視,觀眾在禮堂中正襟危坐,不敢隨節奏擺動;審查員讚美抒情歌曲,卻批評維克多的歌是「臭水溝音樂」。

年輕人壓抑著的躁動情緒,被電影用超現實的手法,在想象中呈現出來:火車廂裡,他們跟思維保守的同志幹架;小禮堂裡,他們肆意地pogo跳水。儘管其實——

影片中的講述人打破「第四堵牆」,與觀眾對話

那時的維克多還不是大英雄。電影中這個夏天,他才不想管什麼審查員,也聽不見外面的聲音,一心只想創作音樂,唱出年輕一代的心聲,也渴望一方小小舞台。

麥克和妻子娜塔莎的那幢集體公寓裡,裝著這群搖滾青年最純粹的快樂:

他們一起聽披頭士、齊柏林飛艇、地下絲絨和大衛·鮑伊,模仿和弦與嗓音;維克多做木匠攢了錢,和朋友們商量「先買效果器還是先買酒喝」;有時半夜排練,鄰居唾罵他們是社會敗類;娜塔莎在做飯和帶孩子之餘,開始聽維克多推薦的歌;還有個朋友喜歡攝影,總拿著相機紀錄他們廝混的時光。

毫不意外地,娜塔莎把從前對麥克的迷戀,移到了維克多身上。但在一個輕輕的吻之後,這段夏日羅曼史戛然而止,維克多依然珍惜麥克這位音樂知己,娜塔莎也選擇回歸家庭。

藉火兒引發的愛情

現實中,維克多和麥克幾年後相繼離世,娜塔莎把這些夏天的秘密寫成日記。俄羅斯導演基里爾·謝列布連尼科夫在讀過之後,才決心要拍這部電影。

無關政治議題的沉重、沒有8點檔三角戀劇情,《夏》只是一首動人的短詩,獻給愛與自由。20多歲的日子,就該用來追逐那些滾燙的、充滿生命力的東西!


和故事裡的維克多·崔一樣,很多人後來都頭頂著耀眼的title,在自己的領域裡揚名立萬。但幸好,在青春年少時,誰都不可能預知未來的人生,十多年前的夏天,他們的生活中也只有朋友、音樂,玩樂隊就是最腎上腺素飆升的事,那些時光同夏氣味混雜在一起,成為私人的情感記憶。

在日談往期節目裡,我們也珍藏了一些滾燙的青春。

他們是:

1. 野孩子樂隊成員 /大理某業餘毽子隊選手 張瑋瑋

戳此收聽:Vol.58 從河酒吧到白銀飯店

2001年,張瑋瑋在「河」酒吧門口 攝 / 安娜

2. 電影《大三兒》導演 佟晟嘉

戳此收聽:Vol.146 我有個發小兒叫《大三兒》

3. 反狗樂隊成員 / 前頂樓馬戲團樂隊成員 / 紀錄片導演 / 著名電台日談公園串門主播 梅二

戳此收聽:Vol.142 梅二的Ten New Songs(上)

愛電影,愛音樂,逛逛日談公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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