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窒息》影評:怪誕另類的藝術表演
窒息影評盧卡·瓜達尼諾的2018年版《窒息》,影片極具魅力,怪誕另類,女權色彩濃厚,血腥暴力,野蠻性感。另外需要對當時的歷史背景有所了解,否則會看不懂這部影片到底再講些什麼。身為一個恐怖片,152分鐘的劇情是蠻長的。情節獨特地編織在20世紀70年代柏林的背景下,著重對女權主義進行大膽的刻畫,對當時男性的權利作出鄙視,依稀記得一群女巫迷惑住警察,扒下警察褲子嘲笑男性生殖器官。另外,影片還對當時的戰爭進行旁觀描寫,從東柏林和西柏林的政治不穩定來表現恐怖背景的壓抑感。正如許多現代藝術所做的那樣,把現實拿出來,沒有什麼比真實更可怕的了。以現實來增大觀眾對這部影片的恐怖感,這些都大大的渲染了本片的壓抑氛圍。
導演盧卡·瓜達尼諾才華橫溢,有著豐富的拍攝經驗。 2009年他拍攝的驚豔影壇的《我是愛》入圍金球獎最佳外語片;2015年再與蒂爾達·斯文頓合作的《假日驚情》首次入圍威尼斯電影節主競賽單元;而根據同名小說改編的《請以你的名字呼喚我》更是在2017年初的聖丹斯影展首映後便引發巨大反響,好評如潮,更是獲得了第90屆奧斯卡金像獎最佳影片提名。瓜達尼諾在意大利的熱情陽光催化下,將田園風情、音樂、藝術和文學交織譜出超越性別的青春牧歌。
盧卡·瓜達尼諾對舊版《窒息》的翻拍是有他獨特的見解,這部《窒息》為了視覺震撼而忽略了傳統的敘事邏輯,瓜達尼諾還將阿根托華麗的霓虹斜線丟棄,取而代之的是冬日柏林的灰暗。結果遠沒有阿根託的催眠效果好,但是這個新版本仍然有一些黑暗的迷人之處。
個人認為現在來比較新舊兩版《窒息》的話,還是這部影片會勝出。舊版在劇情方面已經不再適合當今社會的審美觀點了。18年的《窒息》著重描寫了男性對女性的蔑視,將女性幻想夢想說成神經噩夢。在這部電影中,即使是一個可怕的女巫群體,也比不上大屠殺時人們的道德敗壞,道德的淪喪。但是影片有點強化了道德這一方面,弱化了人類本性和世界中我們無法解釋清楚的恐怖元素。因此《窒息》將一個簡單化的恐怖場景複雜化,使其更深刻、更具有意義,從而完成了今年最怪誕的藝術表演。影片中的血腥場景也更加的逼真現實,對靈魂的宣誓也更加獨特,徹底打造成為了一個荒謬絕倫的另類影片。
影片中的巫術是一種源自自然、女性力量和儀式的精神力量。舞蹈是儀式的來源,是原始的、儀式性的另外相當致命的。影片最後給我們了難忘的鮮血和內臟,給了我們驚悚怪誕的感覺。影片最核心的內容是迷人的,黑暗的,色情的,可怕的,懲罰性的。
也就是說新一版的《窒息》是對人類心理與政治社會的討論。將一個恐怖片搞成了一個文藝片,變成了一個反應現實的劇情片,更加趨向於《辛德勒的名單》這一類的影片,但是影片本身還是一部徹底的恐怖電影,這也拉低了恐怖感,將道德,女權主義擺在了本片的首要位置。如果不看上幾遍,就不能對《窒息》有所深刻的了解。
新版《窒息》2小時32分鐘,而原版時長1小時38分鐘。新版在原作的基礎上添加了許許多多的恐怖元素和政治元素,使得整部影片有點散,沒有原版那樣簡單明瞭。如果你對這部影片非常了解,你會有更多的感受。
舊版電影講述了一位年輕的舞蹈家美國女孩蘇茜來到德國一所歷史悠久的芭蕾舞學院進修,結果在學校裡遇到了一系列神秘事件、女學生接連遭到血腥殘忍的殺害……經過尋訪,蘇茜發現這所學校原來是一群女巫的大本營,而自己將是下一個受害者!最終,蘇茜殺死了黑魔女,逃出了魔窟。
新版講述了在柏林標誌性的坦茨學院裡,美國女孩蘇西·班尼這位年輕的舞蹈家從傳奇的編舞師布蘭克夫人那裡學習現代舞蹈的。布蘭克夫人是學院創始人神秘的海倫娜·馬科斯的一位意氣風發的弟子。然而,不久之後,我們才意識到坦茲學院是由一個不朽的女巫團體經營的,尋找合適的學生來犧牲,以重振他們的創建者,據說他是一個幾千歲的惡魔,被稱為嘆息之母。
劇情似乎是相差不多,但是新版沒有了原作的優雅不失的感覺,劇情描述散亂,使人猜不透這部影片。從恐怖分子到巴勒斯坦劫持漢莎航空181航班,政治元素不時出現為劇情打上壓抑的標記。影片中還描述了大屠殺,心理治療的厭惡,女權主義,宗教狂熱,看似複雜深刻,但其實都是毛皮,並沒有什麼更深層的意義,這也使得影片評分趕不上原作,甚至沒有原作優秀。
電影圍繞著幾個舞蹈場景展開,我實話實說,我是欣賞不來這樣的藝術的,感覺不像是跳舞而像是打架(並沒有貶低的意思,我只是不會欣賞)。影片中也說到對待藝術要用愛去演繹,整個舞蹈團都是一家人。以自身的感受來表演,不要固定在一點。影片中藝術視覺與政治因素相叉混合,可以說是藝術成為了政治。在這個政治混亂的時代,恐怖片無疑是一個輕浮的概念,這使得形成了一些提到恐怖片就會覺得低俗的人群。我是特別的討厭這樣的人!
此外,這部電影還高聲宣揚了男人相信女人的必要性,強化了女性群體,還表現出來了赤裸裸的政治色彩。我看了兩遍電影外加對影片的評論,這才使我對這部《窒息》有所了解,個人很討厭看電影還需要相關的專業知識。
在結尾部分,兩個關鍵人物討論了大屠殺和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及在那些年裡的作為或不作為的內疚和羞恥。隨即導演將鏡頭切換到當今時代,鮮豔的色彩最終填滿了畫面,一個看似幸福的家庭在鄉村別墅度過了一個下午。另外,鏡頭放大了刻在房子側面的心臟,裡面有首字母「A+J」。它的字面意思是「安科和約瑟夫」,但其實它有著更深一層次的解釋:「雅利安人+猶太人」。
這部電影是一種另類的文學主義加上一部爆炸式怪誕的恐怖,這使得大多數的觀眾接受不了這種審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