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抓狂美術館》影評:高級別的諷刺打臉
抓狂美術館影評
平權?為什麼我不能歧視你?你歧視我歧視「弱者」不等同於你在歧視我?逆向歧視?有何區別? ·
何為藝術?(想起了以前看過預告片的一部片子,片名忘記了,依稀記得是一位畫家不知道「藝術家」中的作品為何物?與此片不謀而合,藝術品一旦離開博物館,就什麼都不是了,「藝術家」能夠決定垃圾桶裡的廢紙比黃金的價值高,這也就涉及到一個價值觀的問題,一件事物的對與錯,只是價值觀的不同,而價值觀只是立場的產物,進而引申出,任何一個概念(定理),都是由最基本的概念構成,如果您一直往上追溯就難以避免追溯到最後一個基本的概念,最後一個基本的概念肯定也需要「最最最基本的概念」參照構成,然而「藝術家」可以跨越常理之事,只要這個群體在適當的時間,適當的場所,在適當的人群,不約而同的說這張「廢紙」為某位公認的藝術家捏成的皺褶無法復原,那麼其「藝術價值」遠遠比一塊黃金有價值的多,眾人捧搶,就造成了物以稀為貴的基本原則,供不應求,讓這群擁有藝術界絕對話語權的人成為了「藝術家」,——然而就是這樣一群人,決定了「馬桶」或者「垃圾」是否放在聚光下被我們解讀成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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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為道德?(多數人共同的功利主義即為「道德」) 以下1,2假設切勿吹毛求疵鑽牛角尖
1. 一個瘋子把五個無辜的人綁在電車軌道上。一輛失控的電車朝他們駛來,並且片刻後就要碾壓到他們。幸運的是,你可以拉一個拉桿,讓電車開到另一條軌道上。但是還有一個問題,那個瘋子在那另一條軌道上也綁了一個人。考慮以上狀況,你應該拉拉桿嗎?
2. 一輛電車失去剎車控制,你是駕駛員,滿載著乘客的列車軌道上左邊是10個人,右邊是100個人,假如眼下能讓列車及時剎車在未撞向人群的時候,可以從列車上所有人中選擇一位跳下列車使其剎車,您會怎麼做??
大學心理課上,一老教授問: 「 哪位同學能解釋一下什麼是良心。」一同學答「良心是我心裡一個三角形的東西,我沒有做壞事,它就靜靜不動;如果我幹了壞事,它便轉動起來,每個角都把我刺痛;如果我一直幹壞事,每一個角都磨平了,也就不覺得痛了。」
我覺得,正四面體會好點,磨成最後是個球。三角形磨到最後是個圓。沒得體積,就沒有任何負擔。
要想看懂本片首先您得先分清楚「自我」與「本我」的區別
其實這是我觀影中為什麼叫做「The Square」的一種猜測,因為那些指責Christian的「聖人」劇中並未交代那些對立階級的人現實生活方式是否會去幫助乞丐,也許吼的最兇的那個記者日常生活中從未幫助過需要幫助的人,反而一直都是Christian在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哪怕這種幫助成為了理所應當的「義務」,換言之,劇中若是我,定會肺都氣炸、在觀影前我便做了一些功課,
「禁止強化性別刻板印象(性別平權急先鋒)」
有幸了解到一些瑞典的難民政策以及平權和性別歧視,白雪公主可以男性扮演,白馬王子也可以女性扮演(生理上的性別不代表著最終的性別),這就意味著昨天和你一起玩的女孩子左手拿著芭比娃娃穿著裙子,今天卻穿著工裝褲與你一起打籃球/棒球,還特意發明了「hen」這個詞匯用於代表男性和女性介於中間的性別,除此之外警隊還必須出現1:1的概率,以至於學員考試及格因為人數超標不予結業、而女學員因僅有1/3未到達合格率與考勤率也給予合格,男學員便起訴警局,再有瑞典多年以來富有人道主義精神,對於難民(科索沃 敘利亞 索馬里….)有著包容接納的心態,這也是讓瑞典人很有自豪和優越感的一件事情,但「安全」指數卻持續下降,原本是歐洲治安最安全的國家之一成為了許多難民暴亂,2016年7月 卡爾斯塔德市音樂節期間,多人遭到猥褻與強姦,2017年4月首度斯德哥爾摩市中心發生卡車撞人恐怖襲擊,導致五人死亡多人受傷,2018年8月,多個城市發生縱火焚車事件,近百輛汽車被蒙面者焚毀,由於福利緊縮加上難民失業率增加,導致了難民用犯罪來宣洩自己的不滿,瑞典人展現出極富「戲劇性」的一面,他們不願意或者不敢公開嫌犯的難民身份,從警方到媒體都盡量不談,以免觸碰種族歧視的紅線,2017年底,瑞典財政大臣「瑪格達萊娜·安德松」說:「本國承受能力已達到極限,無法接納更多尋求避難者,’hen’向難民喊話,去歐洲其他國家會有更好的運氣」,以下我會開始解釋為什麼瑞典人會有這樣子的心態?(只是主觀臆測)
扯回劇中,為什麼在影片中,博物館的宴會上,「大猩猩」直到快要當場強姦女嘉賓,周圍所有的人在之前都視若罔聞,在幾經周轉反應過來後,終於簇擁而上,暴打「異類」,如果回憶起前文的猩猩,你會發現,上一隻真的猩猩在兩個瘋狂苟且的人面前坐著畫畫;而這次的假猩猩,卻在人類的高雅殿堂上獸性大發。除了兩個荒誕場景裡「真假猩猩」的互喻,這一幕與之前的某些場景也頗為相似——被妥瑞氏症患者打斷的藝術論壇。那位妥瑞氏症患者和這個扮演大猩猩的人一樣,都是周圍這些「高雅藝術的欣賞者」害怕溝通的異類(少數裔)。
無法溝通,是因為多數人對自己的身份過分維護,害怕任何當眾行為會被貼上「種族主義」的標籤(不尊重平權)。與其說他們是害怕階級對立,不如說是他們害怕自己變回對方的階級(出現對方的舉止)。
「大猩猩」用一個失控的表演,成功地把現場的「高雅人士」統統拉下文明的神壇,返回獸性的森林。現場爆發一段眾多禮服男圍毆異端分子的「粗鄙行為」。
如果你看懂了這個行為藝術,這個電影裡所有的「不合理」的存在就都有了解釋——平權,的確存在於類似博物館這樣的高雅殿堂,也就是「魔方」之內,但是,當無法溝通的異類進入這個魔方,眾人呈現的「集體失語」其實源於恐懼,也是他們在「魔方」之外,對他人或弱者選擇視而不見、不聽不信的那個恐懼——恐懼他們持有的文明、高端、正確的「標籤」會被人碰掉。影片中所有的失語和荒誕都在劍指我們每個人的「身份意識」,身份一開始就定位了,如果我去救助那位差點被大庭廣眾之下被強姦的女性,意味著我的身份就會換位,我有可能涉嫌歧視而於對方互換階級(天馬行空版本:其實美國記者和猩猩行為藝術家是戀人。這隻猩猩就是藝術家的,把女記者偷情的事情告訴了藝術家。導致後面藝術家在會場失控!!),在影片中
博物館的論壇區接受公開訪談,觀眾席中出現一個口吐侮辱性詞彙的妥瑞氏症患者(不自主出聲、怪叫),又是平權意識的左右,不僅沒有人去勸阻或者把他帶離現場,還有一群人幫腔解釋病人的不自控,並要求大家理解以及假裝沒有聽到。
這段長達五分鐘的訪談現場,像極了行為藝術。主持人、藝術家、觀眾,以及屏幕外的人,在一聲聲「表子、狗屎·我要看你的胸等等…」的辱罵中,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沉默著。
道理上沒毛病:不分種族、信仰和膚色,以及老弱病殘孕,都應該享有同樣的權利義務,包括在一個藝術殿堂裡聽一場論壇。這是平權的基本。但是為了照顧老弱病殘孕,而犧牲掉的一部分人的權利,比如正常聽講座的權利,是否又違背了「平權」的基本概念呢?
博物館裡的第二場戲劇,彷彿上一個戲劇的高端版本,這一次,眾賓客選擇了忍耐。
再說回Christian在回答「聖母」記者的問題時,其實吼的最激烈的「聖母」在影片中鏡頭未曾交代過做過一件事幫助社會底層的人群,反而都是Christian一直都在做盡可能的幫助需要幫助的人、Christian上班路上在某廣場遇到一個碰瓷團夥,當Christian面對未知威脅,在全員漠視的人潮中試圖伸出援手時,「求助者」擄走了他的手機和錢包。以及在711便利店裡幫助一位婦女,婦女先問是否有錢捐贈,Christian回答沒有零錢拒之,沒想到的是婦女便又開口喊話要讓男主買一個漢堡加雞翅的,刻意補了一句不要洋蔥,Christian聽到也很驚訝,但拿到漢堡便丟在了餐桌上讓婦女自己挑出洋蔥,丟的一瞬間轉身即走,婦女覺得其態度非常傲慢便怒髮衝冠小聲逼逼,試問,瑞典人是什麼奇葩啊?高度的平等?捐助變成了一種理所應當的義務,被捐贈者以此為業,敷衍的感謝,如若是我,我真的會當著那位婦女的面,立馬轉身回來一口就把漢堡吃掉,但諸如此類糟心的事,男主的「道德」忍讓理念一直在漸漸被抹平,但卻依然在做著力所能及的事,就這一點遠遠要比「鍵盤上的聖母」高貴的多,現實生活中確有許多高談闊論的人,揚言其偉岸的善心,但在日常生活中可能一眼不瞧的逕直走過那些需要幫助的人
Christian為何在車庫躲起來????
就是因為他患有嚴重的「社恐」,因為我也同他一樣,害怕打擾鄰居,走樓梯躡手躡腳像不是自己的家一樣,躲在車庫不想見同事,是因為非常害怕周圍的人沒完沒了問來問去,
那個懼怕十歲小男孩的博物館館長,你以為他怕什麼?他害怕男孩的家長有暴力傾向,害怕被不知底細的人勒索,害怕貧民窟的門內,住著一群向他伸手的人,就像他在便利店裡遇到的乞丐。當然,他更害怕的是男孩的出格舉動讓他受到非議,就像他會害怕黑人同事的不可信任,害怕美國女記者打擾自己的生活。他所害怕的,和「社恐」人士所恐懼的其實一樣——看不到你的底線,我沒辦法和你說話。
還有一開始的「騎士」被推倒,騎士代表著英雄主義,變成了「抓狂美術館」,無疑都是在暗喻對美帝的不滿,有很重要的嫌疑奧斯卡偏向「政治正確」
你以為只有博物館館長才會珍惜自己的名貴羽毛麼?
【Christian面臨的並不是「在公共空間內服從,在私密空間內解構」,相反,公共空間內的「解構」倒置為另一種形式的「服從」,這意味著:在公共空間(日常的策展)之中,他不得不解構當下社會的冷漠現象,而在私下,實在界的異象「闖入」象徵秩序時,不得不做出和所有人一樣的行為,由於左派占據話語權與道德制高點,當下(至少藝術和思想界如此)的犬儒主義,被反向加密,《抓狂美術館》則是依託於其「反向之反向」的結構。】
「方塊是信任和關心的聖所,在它之內,我們同權同責」 Lola Arias
其實,你我和Christian一樣。本片的觀後「狂躁感」不亞於Joker!!!